“这位客人需要什么。”
柜台内的老者笑问道。
御姐把女童下,掏出一张方子,递给老者:“劳烦快些抓药。”
“好的。”
老者笑眯眯接过方子,可看到方子上内容,笑容止住,眼神不禁飘向陈凡。
方子里竟然有两位药材,与陈凡所写方子一样。
可这两味药材稀缺无比,他家存货也只够一人使用。
御姐看到老者表情不对,皱眉道:“难道连同辉也凑不齐方子上的药吗?”
“药是有的,但其中两味主药被这位小哥先订下来。”
老者苦笑道。
御姐瞥了眼陈凡,淡声道:“他付钱了吗?”
老者微微摇头。
“既然没付,那就不算交易完成,按照市场经济,价高者得,一口价五十万,马上给我抓药。”
御姐直接把一张黑卡扔在柜台前。
“五十万?”
老者眼睛一亮,随后看向陈凡:“先生,如果您给不了更高价格,我只能卖给这位小姐了。”
陈凡没有回话,而是看向御姐身边女童。
女童脖子上也有类似烧灼过的针孔。
青云针法。
不出意外,女童也是孙院长病人,只不过,这行针位置不太对症。
御姐也察觉到陈凡异样目光,下意识把女孩护在身后,皱眉道:“你看什么看,没见过我外甥女这么漂亮的女孩吗?”
陈凡淡声道:“女孩并不是生病,而是中蛊,从行针穴位排列推测,施针者压根不晓得女孩并非生病,所以强行提起女童体内免疫机制,压制这些不良症状。
这种方式是在透支女孩生命力,换得片刻健康。
此刻女童已经到了临界点,如果继续必死无疑。”
“胡言乱语,你怎么不说中诅咒呢,骗人也不编个靠谱理由。”
御姐对陈凡话不屑一顾,随即对老者吩咐道:“快些抓药,别耽误我外甥女病情。”
老者点头,爬上百子柜。
陈凡无奈的摇了摇头,把信用卡踹回兜里,打算去其他药店碰碰运气。
只是他刚走出门口。
小女孩突然喷出一口黑血,整个人抽搐起来。
“嫣嫣,你别吓姨姨。”
御姐吓得花容失色,无措的又抱起女孩。
陈凡见状退了回来,手搭在女童腕部,腕仔细号脉后,淡淡说道:“现在蛊虫在她体内躁动,如果再不治疗,马上就会暴毙,如果信得过我,我可以帮忙行针暂时压制蛊虫。”
“那你快弄吧。”
御姐知道送医来不及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陈凡让女童平躺在地上,又问老者要了副银针,开始施针。
这次他用的依然是青云针法,一百三十三针刺入,银针开始发红,随后各个穴位生起渺渺青烟。
“这是青云针法!完整的青云针法!怎么可能!”
药店老者瞪大眼睛。
御姐同样美目泛彩。
她可是数次见证孙院长给外甥女施针。
就单说这一手青云针法,无论数量还有手法,眼前年轻人都远远超过孙院长。
看来。
她们今天走狗屎运了,真遇到一位医道高人。
这时,半昏迷的女童醒了过来,奶声奶气的喊道:“小姨,我现在好舒服,没有以前那种晕乎乎感觉了。”
“太好了,刚才你突然犯病差点吓死姨姨。”
御姐总算松了口气。
姐姐和姐夫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真死在这里,一家人可没法活了。
随后她对着陈凡鞠躬道:“神医,多亏您出手,我外甥女才能活命,请您原谅我刚才冒犯。”
陈凡摆了摆手,边撤针边说道:“医者治病救人乃是天职,而且这次只是压制她体内蛊毒,想要彻底治好,我需要仔细思量一番。”
女童醒来后,果然也有一丝黑气被吸入戒指。
只不过数量太少,戒指并没有再多一丝纹路。
陈凡猜测需要彻底治愈病人,才能获得如他母亲体内那般数量的黑气。
“一切麻烦您了,您需要什么务必告诉我,这是我的名片。”
御姐把一张名片递给陈凡。
陈凡接过来,扫了一眼。
秦挽歌,钱氏集团总经理。
“钱氏集团?”
他有些讶异。
秦挽歌嫣然一笑:“我姐夫正是钱氏集团董事长钱万斋。”
“还真是巧。”
陈凡淡淡一笑。
没想到他随手救治的女童,父亲竟然是大名鼎鼎的首富钱万斋。
秦挽歌见陈凡这幅云淡风气模样,心中越发笃定陈凡身怀绝技,乃是世外高人。
随后她又想起什么,询问道:“神医,我家嫣嫣真如您所言,如果继续让孙院长施针,就会暴毙而亡?”
“是的。”
陈凡点头。
“可恶,该死的孙德士,我一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秦挽歌咬牙切齿道。
陈凡闻言替孙院长辩解道:“秦小姐不必生气,蛊术极其罕见,孙院长误诊,也是受经验不足所累,并非诚心。”
“谁说孙某经验不足?”
随着声音。
身着白大褂的孙院长踏步而入。
药店老者赶忙起身相迎:“孙院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孙德士没有搭理老者,而是看向陈凡:“我在门外隐约听见你说孙某误诊?”
陈凡点头,指了指女童道:“她并非邪气入体,而是中蛊,您的治疗方案确实欠妥当,当然,您出发点肯定是好的。”
对于这个曾经的院领导,他还是保持着一定敬意,所以话语间处处透露维护之意。
孙德士却不领情,冷哼道:“狗屁的中蛊,孙某行医数十载,还没听过世间真有什么蛊术,你个毛头小子,当真胆大至极,骗人骗到老子和秦总头上了。”
说罢。
他看向秦挽歌:“秦总,您不会宁愿信一个二十来岁的毛头小子,也不信我这个三甲医院院长医术吧?前几次我治疗效果,你是看在眼里的。”
“这位神医刚才用了完整的青云针法,把吐血的嫣嫣治好了,而你却只会青云三针,我没理由不信医术高的。”
秦挽歌淡声道。
“完整的青云针法?”
孙德士快步走到女童身边,抹起袖子,细看女童身上施针后留下的灼烧痕迹。
“你是陈凡?”
他猛然回头盯着陈凡。
陈凡点头:“我三年前也在您手下当医生,不过您日理万机,可能忘了我这个小人物了。”
秦挽歌愕然道:“两位认识?”
孙德士冷笑道:“我只知道他母亲得了绝症,因为交不起手术费,错过最佳手术时间差点断气,最后是孙某看他母亲可怜,施针吊命,可万没想到,此人心怀不轨,早上在我治疗她母亲后,他用某种化学手段,模仿青云针法,在他母亲身上乱扎一通,企图营造他也会青云针法假象,以此行骗。”
“他的青云针法是假的?”
秦挽歌面露疑色。
“自然是假的,如果他会青云针法,为什么不早救自己母亲,还有他年纪轻轻,就会完整青云针法,想想也匪夷所思,难不成他在娘胎就学习中医了?”
孙德士罗列出诸多疑点。
秦挽歌已经动摇,可还是不死心的问:“刚才嫣嫣吐血,确实被他治好了。”
“呵呵。”
孙德士轻笑一声,解释道:“嫣嫣小姐吐血,是因为我行针后,免疫力正在排除她体内毒素,吐完血后,嫣嫣小姐自然病痛全消。”
“原来如此。”
秦挽歌俏脸寒霜。
她竟然被一个毛头小子给耍了。
陈凡望着孙德士,神色复杂。
这是他认知中那个德高望重的孙院长吗?
巧言令色,颠倒黑白,哪还有点大医风范。
他刚想辩解几句。
孙德士却先发制人:“小子,我给你一分钟马上离开,要不然,无论我还是钱家都会让你万劫不复。”
秦挽歌也寒声道:“滚!要不然我不介意把你送进局子,卑鄙无耻的东西,竟然连自己母亲也可以利用,你压根不配为人。”
陈凡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现在还要照顾母亲,不想多惹事端,于是把柜子上信用卡踹回兜里默默离去。
“咱们不要为了这种卑鄙小人,耽误嫣嫣小姐治疗,两位随我回医院吧。”
孙德士侧身说道。
他知道陈凡会青云针法,针法造诣极高。
可对陈凡中蛊说辞却是不屑一顾,对方绝对是恶意造谣,企图以此撬走钱嫣嫣这个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