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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02

人活着就得发疯
人活着就得发疯

“啪。”的用力一响,油腻痴呆男的脸迅速肿了起来,歪七扭八的牙齿垫了嘴唇流出了猩红的血。

「找你妈我干吗?」看着他捂着嘴巴直喊疼,我这才觉得浑身舒坦,心情不错地问道。

周围小孩都被吓哭了,闹着跳下了座位,开始哭着要找妈妈。

一堆人涌上来看热闹,同时也把不远处的我妈也惊动了,她本来也抓了一把瓜子准备过来看热闹。

结果扒拉开人群,发现热闹的中心是我,吓得大惊失色。

上来就给了油腻男狠狠地一巴掌,「你再动我闺女一下试试。」

「妈妈……妈,我要找我妈。」痴呆男被吓了个半死,又捂着嘴,又捂着脸,吓得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我看着笑了,「妈不是在这呢吗?」

这时候,陈梦抱着狗跑了过来,心疼地蹲下安慰,「弟,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和表姐说。」

看着在地上抽泣的痴呆男,她也知道问不出来什么。

「陈梦,你表弟刚才欺负了我闺女,给我闺女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我气不过,给了他一巴掌,说吧,这件事怎么解决?」我妈气势汹汹地看着地上的俩人。

还没等陈梦说话,痴傻儿开口了,「姐,你……你说赵芮是我媳妇,我……我,我来找媳妇。」

还没说完,我妈听到气急了,她前几天听陈梦说给她闺女介绍对象,还以为是什么好人,原来是这种货色。

说罢,她走上前一脚踹倒陈梦,开始要撕扯她的头发。

「看我今天不撕烂你的嘴,嘴和屁眼一样,到处乱说。」

陈梦也不甘示弱,「你闺女学习又不好,念书就是纯纯浪费钱,还不如趁早嫁了。」

「我弟不过是痴傻了些而已,其他哪点配不上你闺女,你不要不识好歹。」

我妈冷哼一声,一巴掌把陈梦眼镜打飞,把她坐在身下,就要揍她。

周围看热闹的人也觉得事情闹大了,开始上来拉架,一边抱一个人。

我趁着拉架的混乱时候,趁机将陈梦踹了两脚,最后,才好不容易把战斗力强悍的我妈和陈梦拉开。

05

「这是在干什么?」热闹的动静把远处包房里的人也引了出来。

陈梦看着公司领导也出来了,从地上捡起来已经被人们踩得稀碎的眼镜戴上。

左眼镜片踩碎了,右眼镜片直接不知去向,就剩眼镜框顽强地一高一低的工作。

她谄媚地笑着迎了上去,「王总,打扰您了。」

「今天是我儿子出院的大喜日子,把各位领导请来想沾沾喜气,但没想到让看了笑话,这倒是一件小事,没事,领导,我马上处理好。」

看着陈梦不想说的样子,领导也点了点头,不想惹麻烦,刚要转身就走。

我哭着走上前,「王伯伯,今天我爸生病在家没来,在场就您能替我说两句了。」

「陈梦阿姨竟然让我嫁给她痴傻的表弟,我刚说不愿意,她表弟就要对我动手动脚的。」

「我吓得不得了,手足无措地拿起旁边的盘子扔了出去,这才砸抢了他。但陈梦阿姨不依不饶的,我妈气不过就和她打起来了。」

王伟刚要走,远离是非之地,就被叫住,这下想当作没看到也不行了。

陈梦马上反驳,「这真是冤枉啊,我弟虽然痴傻,但心思单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平时看到人都不敢上前,怎么会对她动手动脚的。」

我妈从痴傻儿手中抢过照片,“呸”了一口,「你没指使过,他怎么会有我姑娘照片。有胆子做还没胆子认。」

陈梦看着照片,这下想辩解都没地方辩解了,支支吾吾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看着周围人都看着她,委屈地哭了,「我也是一片苦心,我弟虽然痴傻,但家境富裕,芮儿跟了他,也不会受委屈。」

领导不满的眼神一直盯着她,不耐烦地刚要开口,她吓得一转,哭哭啼啼地拉着我妈袖子,「但我现在知道错了,这件事确实是我欠考虑,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做了。」

「以后再这么做,我就不得好死。」

06

我气得将笔一掰两段,本来让学渣写会作业,开始学习已经够闹心的了,又来这出。

「生活枯燥无味,蛤蟆评价人类!」

「这简直就是危言耸听!」

我妈立马冲上来,给我顺气。

我喜欢她侄子?

脑袋上顶俩蛋,只会转,不会看。

她从哪里看出来我喜欢她侄子的,或者我的哪个行为让她产生错觉。

上次是她表弟,这次又成了她侄子了。

虽然她侄子确实长得帅,学习好,但我自知癞蛤蟆配不上白天鹅。

「妈,她现在在哪?」我穿着拖鞋都来不及换,就准备下楼了。

听到在楼下花园遛狗的回答,我推开门就往下走。

是的,她现在和我们住一个小区。

用她的话来说,「医院太嘈杂了,我儿需要在家好好保养,我家市中心离医院太远了,只能就近随便找个小区将就住几天了。」

站在花园里,最好找的就是陈梦了。

穿着大红色的连衣裙,踩着二十厘米的高跟鞋,纤长的手紧紧捂着嘴巴。

她儿子在一旁供老人就座的座椅上,啃的不亦乐乎,旁边还有阳光下泛着光的一团尿。

看到我过来了,她一边紧捂鼻子,一边惊喜的招呼着我过来,生怕我走了。

待我走近了,「芮儿,来的正好,帮姨把菜提着,阿姨穿这鞋不方便,何况阿姨还得抱我儿呢。」

「这小区可真是一股味,臭得人直心慌。」

也不知道她是没有心,还是故意的,前几天闹成那样,现在还一口一个芮儿。

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我听了直接走过去,拎起她儿子放在怀里,拿出纸巾把尿擦了。

这个狗显然被娇养惯了,看到我这么对它,龇牙咧嘴的张嘴就咬过来。

我伸出手一把合上它的嘴,「走吧,你提菜和抱狗难以抉择的话,我替你抱狗。」

狗看着我,呜咽地哼了几声,眼皮立马耷拉下来,蔫蔫的躺在我怀里。

不敢叫也不敢闹。

陈梦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做,她震惊得连捂着鼻子的手都放下了,看着我越走越远,慌忙的反应过来,立马提起两兜菜,追上来了。

一股脑地向我倾诉着她所遭受的。

「芮儿,你们这小区真是脏乱差,果然一分价钱一分货,我这可是小羊皮的高跟鞋底呀,怎么下脚呢。」

「要不是我儿子离医院近,方便治疗,我是万万不会来这里的。」

陈梦说完甩了甩她鞋上的土,一脸心痛地哀嚎。

看我走在前面不搭理她,惹怒了平时被捧着,端着的陈梦。

「芮儿,你是一点也不会体谅别人,也不知道你妈妈是怎么教你的,按理来说,别人都知道替长辈拿重物,走到长辈后面。」

「你是没教养,还是……」

还没等她说完,我一脸震惊的回头,眼里已经蓄满了泪水。

「姨,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

「我知道您宝贝您的狗儿子,看您踩着这么高的高跟鞋,我怕把我狗弟摔了,我才抱着我狗弟。」

「而且,三岁儿童都知道,干活怎么能穿这么高的鞋呢,走红毯也用不上啊。」

「才知道,为一个人时刻着想竟然也是错的。」

说完,不顾陈梦垮下来的脸,我哭着抱着狗弟扭头就走。

转过头来,我压抑着想笑的情绪,我都佩服我精湛的演技,吃不了读书这碗饭,我就进军娱乐圈。

07

在门口等着陈梦爬楼上来,没想到门竟然开了,诧异家里竟然还有人。

我八卦地探了个头悄悄看了进去。

期待看到陈梦的那几个“男朋友”

刚探了个头直勾勾地看过去,就看到笔直的身影也在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我立马尴尬地笑了笑,将狗一把放到了地上,转身就要走。

「芮儿,这就是我侄子!」陈梦一把拉住想走的我,硬生生地把我拖了进来。

「果然还是男孩脑子好啊,学习一直都是名列前茅,家教方面也是挑不出一点错的,还会做饭干家务。」

「要我说……」

陈梦前些日子刚哭着道歉,现在就又管不住嘴了,半点也收敛不住。

她猩红的嘴唇一碰一合,说出的话像尖刀扎向我,我刚想开口制止。

一声更快地轻声响起来,「姑姑,吃饭吧。」

仔细听还有些怒气。

「对,吃饭吧,我侄子做饭简直是一流,比你一个女孩子都强多了,你快尝尝,你就知道差在哪了。」

「要我说,你就得学会做家务,不然以后结婚都没人要你。」陈梦拉着我坐下,不给我一点拒绝的意思。

强势的给我展示她侄子做饭有多好吃,以此来衬托我不会干家务是多么的无能。

说着,陈梦往我碗里夹了一筷子菜,看我吃了一口,殷切地点了点头,一直问我好吃吗?

「我要是有个儿子就好了,你嫁过来,咱们一家三口刚刚好,哎对了,我和你妈做饭谁好吃?」

我听到吓得菜都呛嗓子眼了,这修罗场,不是她亡,就是她亡。

拿起水喝了一口,抬起头甜甜一笑,「当然是您做饭好吃啦,要是能嫁过来,天天都要吃您做的饭,我一顿都不要落下。」

一句话就把陈梦噎住了。

她刚想开口说话,被低沉的声音打断了,「姑姑,吃饭别说话。」

看着顾屿面无表情地夹起来一筷子米放进了嘴里,我和陈梦都有点发怵,安安静静地吃着饭。

一顿饭吃得真是索然无味,这还是话痨一样的我吗?

匆匆吃完碗里的饭,找了个借口站起来就要走。

一双干净细长的手递过来一张餐巾纸,认真地低头看着我说,「你说罩着我,是真的吗?」

我惊恐地抬头,第一次和顾屿离得这么近,洗得发白的衬衫传来清新的皂香,凑这么近,感觉我的衣服也沾染了独属于陈屿的香味。

反应过来,拿起纸巾拔腿就跑。

「我当真了。」

背后轻飘飘的传来一句话。

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08

「你能不能管好你家狗,随地大小便,小区都被折腾成什么样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真让人讨厌。」

我放学回家路过花园,看到了陈梦在和别人拉扯。

陈梦嘴巴刻薄地一撇,翻了个白眼,抬起头看了面前的老太太一眼,「我当是什么事呢,原来是这个小事啊,小狗懂什么,你不要对小狗这么刻薄。」

「我很忙的,以后这种小事,不要叫住我,你年纪大了每天无所事事,我的时间很宝贵的。」

说完抱起来狗就要走,被老太太堵住。

「不行,你不能走,把地上你家狗撒的尿擦干净再走,不然你别想走。」

「你要敢走,以后就别进小区。」老太太拄着拐杖,怒气冲冲地站在她面前。

狗冲着老太太汪汪地叫着,凶神恶煞的样子我看了都害怕。

陈梦看着老太太执着的样子,怒极了,她高高的颧骨上涂着腮红,惨白的脸上涂着大红的口红,像电视剧中女鬼似的让人害怕。

刻薄地开口,「过一会儿就晾干了,你非要我蹲下来擦了,你这个老东西是故意想折磨我是吧,我这个高得很,你是想让我摔了,存心的。」

「这又不是尿在你家了,你这么着急,真是多管闲事。我儿子这么干净,你用得着这么嫌弃吗?」

老太太捂着胸口,大口地喘着气,「昨天,你家狗在专供老人休息的座椅上拉了大便,老王年纪大了,眼睛不好使,摸索着一屁股坐了上去,坐了一屁股狗屎……」

还没说完,就听到陈梦“噗嗤”一笑,笑得前仰后翻,上气不接下气,「不是吧,王大爷眼睛已经坏到这种程度了,那么大一坨都没看到。」

「别人都没坐上,就他坐上了,怪他眼睛不好呗,这还能怪谁,是我儿子让他坐下的吗?是我让他坐下的吗?」

「你……你……你这女娃好不讲道理,你自己的狗不负责好,在这一直推卸责任……」

还没等老太太说完,陈梦不耐烦地抬手看了看表,「时间不早了,我还要去上班呢,这样吧你让王大爷把衣服送到干洗店,钱我出行了吧。」

「真是一副穷酸样,不就是二十块钱嘛,这还追上来要问我要。」

说完,从精致的手提包中拿出了二十块钱,随手塞到老太太手里,抱着她儿子,头也不回,转身走远了。

独剩下在原地喘不上来气的老太太,哆嗦着手,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我小跑上去,扶着她坐下,耐心地安慰着,「奶奶,您别着急,为了那个女人,气坏身体就不好了。」

老太太气得一把扔了那二十块钱,「这个女人,真是不要脸啊!」

「自从她来了,这个小区还能看吗,被她和她的狗搞得乌烟瘴气。」

眼看着老太太就上不来气了,我赶紧用力地给她顺着气,拍着后辈,「别生气了奶奶,这种人肯定会有人收拾的,您气坏了身体,就不值当了。」

老太太气顺了之后,我才敢离开。

「这一人一狗也太过分了,就没有他们这么办事的。」刚回家我妈在沙发上气鼓鼓地和我爸说。

「整个小区的住户都被惹怒了,真希望有人能站出来好好收拾她一下,最好能让她赶紧搬走。」

09

「不是,不是我贴的。」陈梦被一堆人围在中间,她慌忙的撕下来墙上的纸。

平时单个和别人对战的时候,她还不怵,现在整个小区的人乌泱乌泱的看着她,脸上挂着愤怒。

她还没胆子惹这么多人啊。

「穷就别嫌狗了,卖房子去高档小区去住呗,穷鬼们。」

加红加粗的a4纸上赫然印着这几个大字。

「我呸,有胆子贴,没胆子认是吧。」王爷爷气的胡子直颤抖,「前几天我坐了一屁股狗屎,你连点表示都没有,也没有丝毫的悔意。」

「现在又在小区门口贴着这种东西,侮辱我们小区的每个人,你要是不想待了,现在就滚。」

「对,王大爷,我支持你,让她滚出我们小区,和这种人待在一起,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滚出去,滚。」

……

陈梦听着所有人都小声地叫她滚,怒了,也撕破脸皮了,她叫嚣着,「怎么,二十块钱还不够是吗?你想讹我多少钱,就你那洗得发毛的裤子,扔了我都不会捡起来,洗洗就算了,你还不依不饶地。」

「真是一副穷酸样。」

说完,转过头去,对着刘阿姨说,「还有你,我儿子不过是咬了你一口,至于吗?追我追得这么紧,我儿子打了疫苗了,安全得很,你不要这么斤斤计较,存心找我麻烦。」

说完,陈梦受了委屈一样坐在地上,将狗抱在怀里,大哭大闹起来。

「你们一个小区的人都欺负我,都欺负我。」

狗也龇牙咧嘴地要冲出去咬人。

「好,你说不是你贴的,那你说,是谁贴的?」居委会这时候来了人。

几个戴着红袖章的管理人员接到消息,赶紧过来

「是你,因为我儿子尿你腿上,肯定是你!」

「不对,是你,因为我说了你几句,你就怀恨在心。」她看着谁都像污蔑她的人。

看着陈梦疯狗似的乱咬人,胡乱指着每一个人,居委会及时制止了她,「走,咱们去查监控,看是谁贴的。如果是你贴的怎么办?」

「那我立马搬走。」听到陈梦肯定的回答,乌泱乌泱的一群人去了保卫室。

10

虽然深夜,但监控视频里还是清楚地出现了一个穿着高跟鞋套着貂的女子。

戴个眼镜,时不时地摸摸烫得打卷的头发。

一步三扭地走到小区大门口,贴上了纸,又四周看了看,确定没人以后,才走了。

这时候所有人看向了陈梦,证据确凿。

陈梦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这怎么可能是她!「不可能,这不可能是我,你们一群贱人,想害我是吧。」

说完,她拿起旁边的键盘朝着电脑砸了过去,被保安及时的抢下键盘,制止了。

「适可而止吧,陈梦,这些日子你也在我们小区作威作福够了,赶紧收拾收拾走吧,不然,事情闹大了,闹到单位,别人怎么看你。」

「现在,你将整个小区的人都惹怒了。」

我爸一开口,就说到了陈梦的软肋,她立马泄了气。

她最好面子了,尤其是在单位。

「你不是有那么多男朋友追求你,送你高档小区的房子吗?至于在我们这个老破小的小区赖着不走吗?」陈梦的房东也开口了。

她现在一肚子火,房子租给了面前这尊大佛,房子被搞得乌烟瘴气,到处都是大小便,外卖盒子。

桌子、椅子都被狗咬得支离破碎。

去找她,嘴还叭叭的,像机关枪似的,比谁都能说,还喜欢装可怜哭诉自己的不容易。

街坊邻居也每天向自己投诉,让赶紧把她赶走。

这时候,陈梦总会拿签合同的违约金来吓唬自己,让自己赔三倍的钱,搞得自己里外不是人,有苦没地方说。

现在终于出了一口气。

真是痛快!

陈梦听到自己炫耀的资本被别人拿出来笑谈,嘲讽,她气得咬了咬牙。

「就你们这小区,要不是我儿子看病需要住近点,我路过看一眼都觉得脏眼。」

「以后我不会踏进这个小区半步。」

说罢,她怒气冲冲地甩开门就走,周围人都长呼一口气。

我也长呼一口气。

但我们呼出的气可不一样。

11

昨天晚上放学的后,我在学校旁边的打印店打印了这个纸,悄悄地藏了起来。

在学校的一整天,我都在构思一个完美的计划。

晚上等我爸妈睡熟之后,我悄悄地从书包里拿出来,下了楼。

夜已经深了,月亮被云层遮挡着,透露出惨白的光,我看着漆黑的小区,有点害怕。

鼓起一口气,跑出了单元楼。

忽然,伸出一双大手,将我拉到了树后。

在小区都能有人这么明目张胆地绑架,我气愤极了,张开嘴用力咬了下去,开始用力挣扎。

为民除害,反被除了。

真是倒霉。

一声隐忍地吃痛声后,耳畔传来,「你就是这么罩着我的吗?」

我惊讶转头,清冷的月光下,少年的脸棱角分明,黑的发亮的眸子含着笑意盯着我

我将手中的纸藏到身后,不自在的看向了别处,刚要开口,就被捂住了嘴巴。

「有保安在巡逻。」

不远处的李大爷打着哈欠,拿着手电,认真地巡逻着。

走远后,我被发现有些恼羞成怒,一把甩开他的手,「怎么,你要维护你姑姑是吗?」

「你是不是要揭穿我,切,我可不怕,你去说吧,小人。」

顾屿听完后笑了,「老大,你都说了罩着我了,我怎么会揭穿你呢。」

说完,递给我一个袋子,我低头看了一眼。

不愧是学霸,果然聪明。

装备还是全套才可靠。

「当小弟最重要的是忠诚。」传来顾屿掷地有声的回应。

我看着他的眼睛,直接问了出来,「怎么?你是喜欢我吗?」

「为什么这么做?」

顾屿目光微敛,脊背在雪白的月光下,像挺拔的雪山,认真地看着我。

「可能在学校你偷偷给我桌堂里放早饭的时候。」

「也可能是你拉着我袖子恳求抄我作业的时候。」

「也可能是你无畏无惧像个太阳什么都敢做,照亮自卑沉默的我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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