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晓东哈哈一笑,这些年跟着马老三,本事学了不少,坑蒙拐骗的功夫,那也是一样没落下!
“笑!”
马老三脸色顿时一黑,刚才王老六这么一闹,他可是老脸丢尽,又被马晓东占了个先机。
他这个当师傅的没看出中间的门道,他自然觉得面子上挂不住。
这回,是要找茬了。
“我问你,昨天晚上你用了那么多盐水和酒精,收的诊金呢!还想贪污么?”
马老三神气地一哼。
“哦!人家没钱,所以给了这个当做诊金。”
马晓东拉开抽屉,拿出了昨晚黑衣美女留下的那个纯金小簪子。
“哟呵,纯金的……还行啊!”
马老三看到这金色的簪子,顿时眉开眼笑,可脸上的笑容还没维持三秒,就僵住了。
“龙缠凤……这簪子……谁给你的!”
马老三这才注意到金色的簪子上雕着一龙一凤,寓意深远。
“就……昨天的一个病人啊!”
“愚蠢,这种东西怎么可以随便给人呢!她一定不知道这东西有多贵重吧!”
马老三顿时气愤地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看的马晓东一脸懵逼。
“死老头,你这是吃错药了?”
马晓东瞪大了眼睛看向马老三。
“滚!”
马老三一声爆喝:“小兔崽子一点不知道尊老爱幼!”
说着,马老三一转身,走到内屋,拿出了一个很小的盒子。
那盒子是檀木造成,表面雕刻着九龙九凤,和这簪子上的龙凤似乎有些神似。
奇怪,老家伙这盒子从哪里摸出来的?
这地方每一块砖马晓东都熟悉的很,从没见过这个盒子啊!
“哒吧!”
马老三轻轻打开环扣,在哪个小盒子里,居然也放着一只簪子,同样是龙凤相缠!
和昨天那个黑衣美女拿给马晓东的簪子居然一模一样!
“卧槽!你别搞我啊老东西!你不会想说昨天那个美女是我娘吧?不对吧……人家才十几二十岁的样子!”
马晓东吓得头都要飞掉了!
“你小子想到哪里去了!”
马老三一记脑瓜崩:“这是你娘当年将你托付给我留下的,说你要是再见到此簪,就将你的身世告诉你,你如见不到此簪,这辈子就让你当一个普通人!”
“小子……你的命来了,逃不掉了!”
“草!我的身世……你终于肯说了,快说!老子听着呢!”
其实这么多年以来,对于自己的身世,说不好奇是假的,不过死老头一直不说,马晓东也没办法。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马晓东越来越大,日子也过得这么充实滋润,对于身世也就慢慢的淡忘了。
此刻的马晓东,也就是有点好奇罢了,别无他想。
“你的身世就是……”
马老三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知道这个簪子的来历,所以……是时候让你出去闯荡闯荡了!你的身世……只能由你自己去解开!”
“切……白说!”
马晓东立刻翻了个白眼。
“你带着这两个簪子,去东山市找一个叫秦烨的人,我这儿有一封信,你把信给他看,他就会知道的。”
说着,马老三又从拿出了一封似乎早就准备好的信,递给马晓东:“事不宜迟,赶紧出发吧!省的一天天在这里碍着我泡妞。”
马晓东一脸哭丧:“我也想早点摆脱你啊!可是你得给我点钱啊!我身上可是一毛钱也没有啊!”
“哦!也对!”
马老三一摸口袋,摸出了一大把钱,十块二十,红色的毛爷爷,全都有。
“操!老家伙你也有出手阔绰的时候!”
看着一大把钱,马晓东眼睛都亮了!
“喏,这是三十块,去东山市班车车票二十八,还有两块你可以买瓶矿泉水,一会吃了中饭你在走吧,省得路上饿肚子,还能省点钱,等晚上你就应该找到秦烨了,晚饭他会安排的!”
马老三摸出三张皱巴巴的十块往马晓东的手里一塞,剩下的钱再次全塞回了自己的裤兜里。
“靠!你这也太抠门了点吧!”
“是吗?我这里好像还有八块的零钱……”
“别……我错了!”
“知道错了就行,赶紧做饭去,老子饿了!”
……
午后。
“嗝!”
马晓东吃得肚子圆得和西瓜一样,就怕晚上没得饭吃,背着一个背包,走在村子外的水泥路上,别提有多惨了。
“滴滴!”
没有走多久,一辆班车就开了过来,马晓东赶紧挥手拦下。
“去哪儿?”
售票员看马晓东上来。
“东山市。”
“哦!三十块!”
售票员面无表情地说道。
“我靠!不是二十八块吗!”
马晓东满脸凄惨地嚎道。
“一年前涨价了!坐不坐!不坐下去!”
“坐坐坐!”
马晓东不舍地掏出了自己身上唯一的三十块,依依不舍地送到了售票员手里。
三个小时后,东山市汽车站。
马晓东惨兮兮地从车上下来,从口袋里掏出马老三写的字条。
那上面有秦烨的地址。
建设路182号,金辉国际小区。
“师傅,不好意思问一下,建设路那个金辉国际小区,怎么走?”
的士司机摆出一脸惊为天人的表情,看向马晓东:“现在年轻人这么能吃苦的吗?从这儿走过去起码两个半小时,要不你打车吧,三十块!”
的士司机话音未落,马晓东的人就不见了,而不多久之后,汽车站旁边的小巷子里,就多了一个年轻人,坐在地上,面前摆着一块不知道从哪儿撕下来的纸板。
上面写着几个大字。
专治各种疑难杂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