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爸爸,有人在打妈妈。。。呜呜。。。呜呜。。。”陈飞正在工作室忙着,手机响了,按了通话键,里面传来女儿的哭声。
“宝儿别哭,你们在哪里?”陈飞心神骤然一紧。
在他心中,无论是老婆还是女儿,都是他的心头肉,含在嘴里怕化,捧在手心怕摔,谁敢动她们,陈飞敢和对方拼命。
“我们在家里。”宝儿还在哭。
“在家?”
陈飞愣了愣,难道说,有人闯进自己家打人,如果真是这样,未免太嚣张了?
“宝儿别急,慢慢说,坏人是怎么打妈妈的?”女儿只有三岁,陈飞耐心询问。
“那个坏叔叔和妈妈一起回来的,然后他把妈妈推进房间,然后关上门就开始打妈妈了。。。爸爸,你赶快回来救妈妈。”宝儿边哭边说。
“被绿了!”陈飞脑海中几乎是条件反射。
这几乎是一种直觉,也是本能反应。
如果说是以前的话,说自己老婆背叛他,陈飞绝对不信。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半年前,他还是智能软件公司老总,可是后来他被合伙人卷走八千多万,公司资金链断裂,他被迫宣布破产。
从那一刻开始,他就负债累累,原本别墅和豪车都被银行查封拍卖,他也从公司老总沦为了一名普通打工仔。
老婆王丽萍对他的态度也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尤其最近这段时间,王丽萍每次都是早出晚归,用王丽萍的话来说,公司业务很忙。
忙归忙,可是没必要每次都背着他接电话,偷偷发信息,以前手机都是随手扔,现在就是连吃饭的时候,那都抓在手里。
这种细节变化,已经让陈飞内心很不舒服了。
女儿打来的电话,几乎成为压弯陈飞尊严的最后一根稻草。
王丽萍在外面到底有没有男人?到底有没有和别人有男女关系?
在没有证据之前,陈飞并不愿意轻易去怀疑自己的老婆。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王丽萍竟然把男人带回家,尤其是当着宝贝女儿的面,陈飞根本无法容忍。
陈飞打了车,到家的时候,脑海中还是浑浑噩噩。
他现在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宰了这对狗男女。
推开门,陈飞就想到厨房拿刀。
“嗯?”只是,下一刻,陈飞愣住了。
因为老婆王丽萍正抱着宝儿在大厅沙发上开电视了,瞧瞧母女两人全神贯注的样子,陈飞心里那股邪火消失的干干净净。
“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王丽萍瞥了陈飞一眼,然后继续看电视。
“今天的工作量不大,所以提前下班了。”陈飞说这话的时候,偷偷打量着王丽萍。
浓密金色的大波浪长发随意地披在肩头,丝丝缕缕都热辣得迷死人,浓密的睫毛、魅惑的眼神、丰厚的双唇,标准瓜子脸,丰满身材,凹凸有致无时无刻不透露出万种风情。
必须承认,王丽萍是一等一美女,即便是生了孩子,反而更增添了几分妩媚,这样的女人,对男人是致命的。
从上到下,没有看出任何异常情况。
宝儿正在聚精会神看电视,时不时‘咯咯’笑着,根本看不出刚刚哭过。
“老婆,我先换一下衣服。”当着王丽萍的面询问宝儿肯定不妥,所以陈飞径直向卧室走去。
在陈飞看来,如果王丽萍真带男人回家,那么在卧室里面肯定能找出蛛丝马迹。
卧室床铺很整齐,被褥也很干净,并没有任何异常。
“难道说,是我想多了?”陈飞有几分内疚。
公司破产了,他自己没能力让老婆过上富足的生活,反而怀疑老婆勾三搭四,未免太过龌龊了。
“不对!”
刹那间,陈飞一阵激灵,他很仔细地看着床单。
不错,床单是新的,没有任何褶皱,应该是刚刚换上去的。
王丽萍换床单都有规律性,简单的说,每个星期一和星期四准时换床单,这么多年都没变过。
今天是星期二,也就是说,王丽萍昨天刚刚换过床单,正常情况下,绝不可能星期一换过床单后,星期二会继续换,完全没必要。
除非床单脏了,或者是王丽萍想要掩盖什么。
当然,这一切仅仅是陈飞的猜测,不好直接询问,毕竟,王丽萍想要找借口的话,理由非常多。
例如吃东西不小心把床单弄脏了,还有就是宝儿尿床了等等。
最直接有效的办法就是检查一下那个床单。
自从破产后,家里洗衣做饭的活都是陈飞干,若是猜测不错,换下来的床单应该在洗衣机内。
进了卫生间,打开洗衣机,陈飞微微一愣,床单洗好了。
“贴身衣物!”余光落到一个小盆里的时候,陈飞心神一动。
王丽萍衣物都是大品牌,平时都是王丽萍自己亲自手洗,绝不会和其他衣物混到一起。
如今,小盆里面正是王丽萍的贴身衣物,陈飞几乎是鬼使神差地拿起了盆中的贴身物品。
刚刚入手,陈飞内心骤然一紧,贴身衣物上黏糊糊的,他下意识拿到鼻子前面闻了闻。
这是一种特殊的味道,作为多年夫妻,可以说,对于彼此身上的味道极为熟悉。
昨晚他和王丽萍没有做男女之事,而且陈飞可以百分百肯定,这绝对是其他男人的味道。
“宰了她!”
陈飞脑中唯有这疯狂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