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琴却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神色满是哀伤:“天慈,别去了,你就让慕雪嫁人吧,你不知道这些年她……”
“妈!”
萧天慈打断母亲的话,压着怒火道:“儿子既然回来,萧家的仇我要报!您和小凡这些年受的屈辱我要和他们清算!至于慕雪……您放心,我心里有数。”
他转身上了战车,直奔席家。
一路上,六年前痛苦的一幕幕在眼前不停闪过,来到席家老宅大门前时,他眼神已经彻底阴冷下来。
只是眼前的景象让萧天慈有些茫然,六年前的席家虽不是西区豪门,但也算是富贵人家,可如今,气派的大门早已不复存在,而是两扇狭小陈旧的破门,记忆中门口两尊耀武扬威的石狮子也没了痕迹,却堆积着小丘一般的垃圾。
路边停着一辆豪华奔驰,门内传来男人的声音:“席慕雪,你有什么可清高的?你早就没了拒绝本少的资本,今天晚上,你是一定要爬到我贺三床上去的!”
说话的男人就是贺三,他神色娇狂,满脸淫笑,一双小眼睛中满是贪婪之色,盯着面前的年轻女子。
女子一身普通衣衫,却遮掩不住她的绝代风华,脸色虽然不好看,皮肤也不细嫩,甚至还有些粗糙,但五官精致,尤其那双美眸,虽侵染风霜,却眼神依旧,如寒霜中绽放的红梅,正是萧天慈的妻子席慕雪。
席慕雪将手中礼盒扔在贺三面前,怒道:“贺三,你说过只要我答应你,你就不再为难我婆婆,也不会再折磨我儿子。”
“可我同样也说过,你必须下聘礼,而且聘礼要足够贵重,以保证我婆婆和我儿子以后衣食无忧,这是你答应我的。”
“但现在,这就是你所谓的贵重聘礼吗?”
礼盒落在地上散开,是一双红色的高跟鞋,但明显是破旧的!
贺三阴阴的一笑,摸着下巴哼道:“我倒是觉得这聘礼很适合你啊!席慕雪,你不就是一双破鞋嘛?还以为现在是六年前呢?”
“你是姿色动人,但你也不看看自己啥德性?你男人可是六年前名满凌江的萧乞儿!哼哼,那丧家之犬撇下你逃走,只怕早就死在外面了,你就是个没人要的寡妇!”
“还是生了一个贱种的破鞋寡妇!放眼整个凌江市,还有哪个男人敢要你?也就是我贺三不挑食,你放心,只要今晚你把本少伺候舒服了,明天一早我就让人把你婆婆和你那贱种儿子都安排到福利院去,不让他们再受苦受难。”
席慕雪咬咬牙,一双手用力攥着,眼圈微红:“你为什么屡次三番的羞辱我?”
贺三冷笑:“羞辱你又如何?席慕雪,你现在没有任何与我谈判的资本,别忘了,是我贺三一句话,就让你被席家逐出来的!”
“同样,只要你把本少伺候舒服了,让你重新回到席家中,不再住在这废弃的席家老宅里,也是我一句话的事!”贺三满脸得意。
席慕雪嘴唇颤抖着,盯着贺三那张淫笑的脸,她缓缓闭上眼睛,一滴清泪落下,用力攥着的手掌无力的松开,声音颤抖:“我……我答应你!”
“我不答应!”
破旧木门被撞开,萧天慈迈步而入,来到席慕雪身前,眼中满是温柔,刚才他听的清清楚楚,已经彻底明白了事情原委,自己之前完全错怪了妻子!
“天慈?你……你……”席慕雪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慕雪,是我,我萧天慈没死,我回来了!”
席慕雪目不转睛的盯着萧天慈的眼睛,手缓缓伸出,颤抖着摸到了他的脸颊,感受着他的温度,嘴唇微颤:“天慈……真的是你,对不起!对不起!”
她眼泪汹涌而出,却哭的无声。
萧天慈无比的心疼,用力将席慕雪拥入怀中:“应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慕雪,我让你受委屈了!”
“呜呜……”身子被紧紧搂住,席慕雪终于哭出了声,万般苦楚像是决堤的洪流,再也压抑不住。
“啪啪啪!”
贺三缓缓拍起巴掌,摇头晃脑的哼着:“真是让人感动啊,萧乞儿,想不到你还敢回来?”
萧天慈转身,冷冷看着他,还没开口,贺三又满脸嚣张的道:“既然你活着回来了,那就给你一个讨好本少的机会,今晚把你老婆送到我贺三的床上去,我会帮你好好的调教她,哈哈哈!”
“嘭!”
他话声刚落,人就从院内飞了出去!
落在地上抽了几下,直接昏死过去,生死不明!
楚少游和程铁衣等人到了,两人如门神一般守在门口两侧,所有镇天部众散开,神色肃然的在院外警戒。
李琴抱着萧凡进院,亲人相聚,紧紧拥在一起。
席慕雪擦掉眼泪,紧张兮兮的道:“天慈,能再次看见你我真的很开心,可你伤了贺三,贺家会找你算账的,你赶紧带着妈和小凡远走高飞,永远不要再回凌江!”
“是啊天慈,你赶紧走吧。”李琴也道。
萧凡紧紧依偎在萧天慈怀中,用力抓着他的衣服,只是咬着嘴唇,不说话。
萧天慈摇摇头,眼神坚定:“妈,慕雪,我这次回来,再也不会离开你们和小凡,至于我的安危,你们放一万个心,看见外面那些人了吗?他们都是我战友,有他们在,没有人可以伤害我们一家人。”
他拥着妻子和母亲进屋,亲人重逢,自然有很多话要说。
直到天色昏暗,萧天慈才走出大门。
门外,镇天部三千强者已从大夏各地齐聚而至,黑压压一片!
楚少游领衔,身后是镇天部十大战将,各个神色肃穆,杀意凛然!
程铁衣把贺三拽了过来,这家伙再也没有之前的娇狂嚣张,而是满脸惶恐,裤裆还湿漉漉的,刚尿过。
“殿主,我已经查明,今晚贺府有宴会,是这龟孙子的爷爷贺全宝的七十寿宴。”楚少游禀告。
萧天慈面无表情的看了贺三一眼,声音冷到骨子里:“砍了他,给贺全宝当寿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