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和大姐相视一笑，默契闭嘴。

弟弟向来勤奋，早早出门上学。

所以我大方开口：

「没什么，姐姐说牙疼，让爸爸给钱带她去看牙医。」

话音刚落，妈妈就把筷子啪地拍在桌上。

「你这是怪我学医不精？弄坏了你金尊玉贵的牙！」

「有本事别花老娘的钱，自己去找医生！看他们给不给你治！！」

「老娘为了你熬夜苦读，还治出个白眼狼。行，你自己出去卖，自己给自己治病去！」

说着，她揪起姐姐的耳朵就往门口揍，吓得姐姐连忙解释：

「不是的，我只是牙疼。」

然而妈妈已经从她兜里掏出那一百块钱。

啪——

大耳刮子甩在脸上。

姐姐捂着脸，一动也不敢动。

爸爸连忙站出来打圆场：

「吃饭吃饭，别吵了，吃饭要紧。」

「有什么吃完再说！」

可妈妈却不依不饶：

「痛痛痛！怎么你弟弟妹妹牙不痛，就你事多？将来你弟弟还要考大学，考研究生，当博士！要是因为你的几颗破牙短了你弟的学费，我要你好看！」

姐姐的眼泪滴在桌上，哆嗦解释：

「不疼了，我现在一点也不疼。」

可边说话，嘴角边往外渗血。

我连忙开口：「妈，姐姐被你打流血了！」

妈妈不在乎摆手：「多大点事，我拿自制的止血草药敷一下就行。」

随后她拿出自制草药，象征性民主发问：

「去医院花大钱止血，还是用我亲自研制的草药，我给你机会选择。」

「同意去医院的举手。」

姐姐连忙用哀求的眼神望向我。

我立马低头，当没看见，往嘴里扒饭。

她又去看爸爸，结果爸爸只会和稀泥：

「这菜不错，好吃，真好吃。」

「芷晴，别跟你妈顶嘴，快坐下吃饭。」

在妈妈得意洋洋的目光中，大姐只能张嘴任由妈妈给她的牙龈敷上草药。

「我可是问过你了，是你自己不愿意去医院。」

「以后再敢抱怨，别怪我把你赶出家门。」

姐姐含泪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