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南歌轻吐出一口浊气,傅沉渊竟然有了未婚妻,若是江颖儿缠住傅沉渊,那自己的计划怎么办?
“你自己的男人没本事看好,来找我做什么?”季南歌低头端详着沾染的血迹的修长手指,全身爆发出一阵戾气,“就像你养的宠物喜欢偷吃,你难道要怪食物太诱人吗?”
“你怎么能这样说他,你这个无耻的贱女人。”
一句话激怒江颖儿,她愤然上前,扬起手臂扇向季南歌。
季南歌在傅沉渊面前忍气吞声,不代表在别人面前还要扮演这个软弱可欺的角色,她接住江颖儿打过来的手,力气大到让江颖儿挣脱不掉。
江颖儿脸色涨红,威胁道:“季南歌,你算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个从监狱出来的杀人犯,你如果敢对我动手,我江家一定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在监狱待了五年,你以为我只会抢你的男人吗?”
季南歌丝毫不把江颖儿的威胁放在眼里,先是裙子被毁,再是险些强暴她的男人,她憋在心中的委屈全部转化成了怒意,她牵制住江颖儿的一只手,另一只手扬起便打到了江颖儿的脸上。
江颖儿退后几步,脸颊瞬间肿的通红,她没想到季南歌在监狱中受了这么多教训,竟然愈发的变本加厉,原本凌厉的气势也弱了下来。
“你还想干什么,别过来。”
季南歌冷着脸,大步向前,随手一推,便将江颖儿推到在地,“是你先找我的麻烦,别怪我教训你。”
她活动了几下手指,还未动手,便听闻不远处传来一声低喝。
“住手。”
季南歌猛地抬头,看到傅沉渊冷着脸走上台阶,他大步走到自己面前,周身的气压叫人喘不过气来。
“沉渊,”江颖儿跌倒在地上,可怜兮兮的望着他,“南歌听说我们俩订婚了,情绪有些激动,所以难免情绪失控,都是我不好”
说着,江颖儿,梨花带雨,真是惹人怜爱。
季南歌不屑的摇头。
明明是江颖儿找来一个男人意图强暴自己,自己才是受到伤害的那一个。
可还未为自己辩解,傅沉渊便已经被掐住了下巴,痛的让她说不出话来。
傅沉渊狠厉的表情让季南歌心中一凉,她顿时明白,自己在他眼中是如此的恶劣,他又怎么会相信自己呢!
“季南歌,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傅沉渊盯着那张因为疼痛变得扭曲的面庞,语气带着讥讽。
季南歌强自镇定后勾出一丝媚笑,“怎么会,我怎么可能忘呢?”
“那就好,”傅沉渊的表情看不出对她的回答满不满意,“颖儿是我的未婚妻,也是你的主人,对主人言听计从,不是你的本分吗?”
季南歌只感到莫大的屈辱,她微微发着抖,垫着脚尖极力抬着下巴,这样才能缓解傅沉渊那铁钳般的手带给自己的痛苦。
“我,我明白了。”
傅沉渊冷漠的眼神让季南歌如坠深渊。
“沉渊,我好像受伤了,身上好痛,你能送我去医院吗?”
身后传来江颖儿的痛呼声,傅沉渊立刻推开季南歌,将其打横抱了起来。
“你给我滚回去!”这冷漠的语气,当然是对季南歌说的。
季南歌应了一声,拖着一身狼狈,扶着墙壁站直了身体,看着江颖儿伏在傅沉渊的怀里,向自己露出得意的神情。
季南歌等人走远了才敢动,不顾酒会上其他人的目光,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酒店。
到了街上,季南歌才反应过来,自己没带钱。
看样子是要走回去了。
她皱着眉头看了看脚上的鞋子,不穿硌脚,穿着遭罪,如果有人愿意送她一程就好了。
正在这时,远处传来汽车刹车声,一辆黑色的法拉利横亘在自己眼前,车窗降下,里面是一个戴墨镜的男人。
江泽安冲季南歌招了招手,“上车。”
季南歌站在原地没动,皱着眉头看着车里的男人。
她拿不准,他是真的想帮自己,还是为妹妹报仇。
江泽安是看着季南歌走出酒店的,鬼使神差的竟然跟了上来,如今看着季南歌站在那里像是根本没打算给自己面子的样子,心中焦躁之余起了调笑的心思,笑着问道:“怎么,你怕我卖了你?”
他还没说下一句话,季南歌已经拉开车门坐上了车。
“西海别墅那边,你认识吧!”
江泽安没着急开车,侧头看着她绝美的侧颜,这里的光线比酒吧的更分明一些,显得季南歌更加的光彩照人。
“去什么别墅,傅沉渊今晚在医院陪着我妹妹,没时间理你,你不如和我一起走。”
他一把握住了季南歌的手。
季南歌僵硬了一瞬,挣脱开来,笑道:“我当然可以,只要你不怕被傅沉渊发现。”
江泽安虽然平时与傅沉渊以兄弟相称,但到底不愿轻易得罪他,想起上次在酒吧傅沉渊的反应,顿时泄了气,悻悻的开车送季南歌回去。
这一路上任凭江泽安说些什么,季南歌都没听进去,她脑子里不断回想着走廊中男人对自己说的话,整个人如坠冰窟,自己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个奴仆,不必关心也不必在意,无论自己怎样辩解,他也绝对会站在江颖儿那边。
回到家,季南歌敲了敲脑袋强迫自己清醒一点,所幸今晚傅沉渊不会回来,自己还能够有喘息的时间。
浴室中热气氤氲,在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白雾,季南歌找到上次傅沉渊没喝完的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躺进了浴缸里。
借着酒意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季南歌觉得放松不少,顺手给陈念然打去了视频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季南歌迫不及待道:“乐乐呢,快让我看看他。”
“乐乐被保姆带去洗澡了,一会儿就回来,你别着急。”
陈念然自然能够体会闺蜜的心情,算起来这母子俩已经有好久没有真正的见面了。
“听说你今天去参加宴会了,怎么样,顺利吗?”
“唔!”季南歌犹豫道:“还行吧!”自己不是平安回来了吗!
陈念然叹了口气,想也知道,傅沉渊那个圈子里的人,个个都憋着要看季南歌的笑话,哪里来的顺利一说。
“如果你坚持不住了,就回来,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好,你放心。”
季南歌扯出笑容,从屏幕上看到了陈念然身后的小小身影。
“乐乐。”
“妈妈。”
季乐乐飞奔过来,对季南歌露出笑容。
季南歌已经几天没见过季乐乐了,只顾着说话,丝毫没有听到浴室外的动静,直到浴室的门被推开,傅沉渊沉声问道:“谁在叫你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