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的跟什么似的,唯一的线索就是那男人留下的名片,可惜已经被史骏毁尸灭迹。
跟史骏在村头较了半小时的劲,直到他乖乖向我低头认错,我的气才消了几分。
“老婆,原谅我好么,我是在乎你才……证件可以再补办,可我爱你的心,去哪补办呢?”
他看我的样子,活像只可怜巴巴的小奶狗!
如今,也只能靠那个不知名的男子,能及时发现我丢在车上的包。他并不知道我的联系方式,所以我只好梦想着他能像前两次一样再发善心,主动带着包回村来找我。
回到院门口,西边的太阳已经沉下一半,远远的,看见个扎着两条蜈蚣辫的年青女孩儿。正站在门边的大槐树前眺望着。
女孩儿一瞧见我跟老公浮露出了大大的笑意,“姐,姐夫,你们来啦。”
这就是我的妹妹,夕阳下的笑意要我有点倥偬,似是看见了几年前的我自己。
“小岑,中午回来时,你干嘛去了?”
“噢,没,没干嘛,去找芳子玩了。”
她话有些吞吐,眼睛却一如既往睁得大大的,显得很无辜。
我向前去牵安岑,她是我母亲再婚跟继父安叔生的孩子,比我小五岁,我俩长的都像我母亲多一些。
安岑的视线没在我身上,望着史骏,眼珠子发光,“姐夫,拿这些东西走路,很累吧?我替你拿。”说着伸掌便去拿史骏掌中剩余的香烛祭品。
俩人拉拉扯扯中,手未免撞到一块,安岑惊跳似得离开,小脸儿一红,耷拉着头,不敢看史骏的脸,一副小女孩儿的娇憨。
我蹙了蹙眉心,无声无息间,这孩子已19岁了,在村庄里19的女孩有些已经为人母了。
史骏盯着安岑,一笑。
“我一个男人,提这些东西不累,你跟你姐进去吧。”
安岑娇憨的点了下头。
我盯着安岑,“这些东西你姐夫一人可以拿,走,进去吧。”
“妈,姐跟姐夫上坟回来啦!”安岑冲着里边叫道。
安岑嗓门非常亮,听起来非常好听。
女孩儿大了,方才跟男人手撞到一块,羞怯也是正常反应,到底史骏是她的姐夫,我也便不再想些无关紧要的。
……
农村人晚上睡觉早,一进门,洗了洗手,便开始吃晚饭。不到九点钟,就要关灯上床了。
史骏在都市长大,又是富家少爷,过惯了灯红酒绿的生活,这么早就睡觉很不习惯。再加上这是他第一次来农村过夜,新奇的环境让他很是兴奋,躺下许久,也睡不着。
渐渐地,便开始不老实起来。
农村房屋不隔音,我怕影响到别人,便推开了他的手。谁知他纠缠不休,一时小乖乖、小野猫各种亲昵的称呼,哄的我全身发麻。
我是个脸皮薄的人,生怕被人笑话,执意不从,他见纠缠没用,便拿出了杀手锏。
“老婆,我们不是一直想要孩子么?”
孩子?我心里一惊。
结婚几年我一直没能怀孕,医生说除了我身体机能有点小毛病外,最重要的还是心理压力过大所致。医生建议我们行房时可以适当换个环境,所以,如今不就是个很好的机会么?
就这样,在他的巨大攻势之下,我还是举手投降了。
哪怕墙不隔音,我们也不管了。
……
早晨,我跟史骏都起晚,让长辈等着吃饭很不礼貌,便七手八脚穿上衣服,出门。
谁知一出房间,却看见安岑满面羞红的盯着我们。
我脱开史骏的手掌,来到安岑身旁,“小岑,有啥事么?”
安岑盯着我,盯着史骏的方向压下声问:“姐,我同学芳子结婚后第二天疼了一天,那事儿到底痛不痛啊?还有芳子结婚一月便怀了孕,为啥你跟姐夫怎到如今还没动静?”
结婚四年没孩子,就这事儿我没少受婆母的白眼,听安岑问我的话,我的脸一刹那沉下。
安岑觉察到我可能不高兴了,“姐,姐夫家境好,找这样一个男人不容易,而你们总没孩子,我听咱妈讲过你曾坠过水,身体仿佛不大好。”
我盯着安岑,19岁少女理应天真无暇,可安岑却有点怪异。
安岑的这些话令人不适,何况我坠水这事儿算起来还跟她有一定关联。
我盯着安岑,“并非我不生,是你姐夫不想早生,说要跟我过两人世界,怕我生了孩子忽视他。”
安岑听了我的话满脸艳羡,“是这样啊,姐夫真好,我未来也要找个姐夫一样家境好人品好的老公!让村中人瞧瞧!”
我无奈的笑了笑,没再接话。她还算是个孩子,有很多不成熟的想法,以后慢慢纠正吧。
早饭后,家里突然来了很多人,说是听说大丫头回来了,来看看。
我随着母亲、安叔笑脸相迎,心里却明镜似的,这八成是史骏昨天在小卖部甩钱的事迹,被店老板宣扬出去了,这才有了亲戚邻里踏破门槛的拜访。
瞬间,我们家,或者说安叔家,成了全村焦点。
见怪不怪。
回来两日,也是时候回去了,史骏他们厅里正好有个大项目要跟进,“妈,安叔,我跟史骏下午就回去,安岑早去几天,也好提早预备一下。”
安岑一听闻要走,脸蛋儿上满是光彩。
整理好东西,我跟史骏,安岑站在门边,我母亲突然把我拉到一边,悄声说:“岚岚,妈帮不了你啥,自小你就好胜,可再怎么强你也是女人家,早些跟史骏要个孩子。”
我鼻子一阵发酸,婆母总是想我怀上孩子,我也努力想怀孕,可我小时候坠过水,落下了输卵管不畅的毛病,事实并非我对安岑讲的那样轻松。
“知道,不必总惦记我,在家别担心钱,安叔安巍要对你不好,跟我说,我接你到沪都。”
母亲眼尾湿了,我扭过身,怕自己也哭,母亲会更难受。
走出非常远,我才回头,看着母亲满头的华发喊道:“妈,回去吧,过段时间我再回来。”
……
回沪都时把我好一顿折腾,那个男人始终没来给我送包包,我没身份证,必须办理临时乘车证明,等补办完回来,车早开了,只好又等四五个小时,买了下一班次。
到家时,已是第二天黄昏。
安排好安岑,我跟史骏回到卧房,史骏环着我的腰,嘴在我的颈子间摩擦着,老婆老婆的不住地喊,说这回不必怕隔音效果不好了。
翌日一早,史骏去了机关,公爹去了集团,唯有我跟安岑、婆母在家。
安岑敲开我的门,“姐,你可不可以带我买几件新衣裳,我唯有高中发的学校制服,我害怕穿着太落伍,出去读书给姐夫家丢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