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男人面色冰冷,在地板上重重的扔下一份文件。
不远处,女人蜷缩在地板上,身着一袭红裙,黑发披肩。她面色惨白,双眼紧闭,绽放出病态的美。
“嘶…”
文件不偏不倚的落在女人的面前,锋利的A4纸划破了女人白皙的脸蛋,留下一道血痕。
“签了。”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地板上的女人,话语没有丝毫的温度。
女人睁开眼睛,缓缓的起身,随着她的动作,房间内回荡着“哗啦”的声响。
在女人的脚踝上,系着一根粗长的铁链,牢牢的囚禁着她,让她无法离开这个房间。
“离婚协议?”女人靠着墙在勉强站住,面色嘲讽的看着他,“言洛辰,你何苦这么折磨我,杀了我岂不是更痛快?”
“钟亦初,你只要签了,我就放你走。”
言洛辰神色淡漠,眼中的厌恶藏都藏不住。
半年前,钟家的千金——钟亦初,嫁给了言家的长子——言洛辰。在外人眼里这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郎才女貌,相爱甜蜜。可事实上,这却是钟亦初噩梦的开始。
新婚第一天钟家就被举报走私军火,果不其然,警察在钟家地下室翻出一大批枪支弹药,量足以判几次死刑。
钟家一半的人锒铛入狱,多人被判死刑。仅仅两天,在A市盛名的钟家,从天堂跌入地狱,令人感叹。
而这一切的作俑者,正是言洛辰。他借着钟亦初和钟家的信任,收买钟家的仆人,里应外合,弄进军火。电话也是他匿名拨打。
至于钟亦初,从钟家出事后,一直被言洛辰锁在这里,用各种法子逼她签离婚协议。不给予吃喝,在她面前表演春宫图刺激她,甚至鞭打。
可钟亦初就是不签离婚协议,言洛辰也拿她毫无办法,所以一直囚禁到现在。
“言洛辰,你明明知道我不可能签字!”钟亦初嗓音沙哑,面色绝望,“我爱了你七年,费尽心思才嫁给你,怎么舍得离婚?不就是一死吗,只要能占着你妻子的位置,墓碑上刻有你的姓氏,我死也值了——”
她一步步来到言洛辰的面前,唇角弯起一抹弧度,美的让人心疼。铁链因她的动作,发出刺耳的声音。
“钟亦初,你是不是疯了?!”
言洛辰倒退了两步,看着钟亦初固执的态度,脸色难看。
所有人都说,钟亦初爱他,为了他可以放弃一切。
可在言洛辰眼中,钟亦初只是个利用工具。他不过是看上钟家的势力和财力,想让言家重新站起来罢了。
他对钟亦初没有意思感情,甚至他很厌恶。
“是啊,言洛辰,我就是疯了。这一切,不都是你逼的吗?”钟亦初笑的绝美,莫名的让言洛辰有些失神。
“亦初,你何必这么执着呢?”门外传来一阵温柔的女声,她慢步来到房间,双手捂着肚子,满脸哀叹,“你这样,不是在折磨自己?”
见女子进来,言洛辰连忙迎上前扶住,“思落,你身子弱,还怀着孩子,怎么能到这来?我扶你回房休息。
钟亦初的笑容瞬时僵住,她死死盯着秦思落的肚子,指甲嵌进肉里也毫无察觉。
“孩子,是你的?”
虽然早已猜到结果,可钟亦初只想亲口听言洛辰说出来,她不死心。
“孩子当然是我的。”秦思落满眼柔情的望着言洛辰,转头继续劝亦初,“亦初,签字吧。你这样固执,对谁都没有好处。”
“闭嘴!”钟亦初暴躁的吼着秦思落,秦思落似是被吓到,倒退了几步。言洛辰把秦思落搂进怀里,柔声安慰。
“钟亦初,你发什么疯?”言洛辰冷眼等着她,“注意你的语气,思落可是个孕妇。”
钟亦初原本毫无血色的脸现在更加惨白。看着二人亲密的样子,仿佛有一把刀狠狠的插在她的心上,越刺越深,疼的让她不能呼吸。
她靠着墙,维持着自己最后的尊严。咬牙切齿的看着言洛辰,眼中不布满血丝,“言洛辰,我tm问你,孩子到底是谁的?!”
“钟亦初,你听不懂人话吗?”言洛辰一脸不耐,眼神阴冷,“孩子自然是我和思落的。”
“哈哈哈哈哈——”钟亦初大笑,跌落在地。她发疯一样的笑着,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这就是他爱了七年的男人,和她朝夕相处的妹妹!
她待他们真心,可换来的确是这样的结果!自己的妹妹和自己的老公有了孩子?钟亦初,你真是个傻b!
“最后问你一次,签还是不签?”言洛辰逼问,他的耐心很有限。
“签字?签了好成全你们这对狗男女?”钟亦初情绪冷静,面无表情,“言洛辰,我也最后说一遍,我,死-都-不-会-签!至于她,也别想生下这个孩子!”
钟亦初突然起身,发疯的像秦思落撞去。二人毫无防备,秦思落被撞倒地,哭喊着疼。
“啪!”
言洛辰一脚踢开钟亦初,眼中的怒气仿佛要杀了钟亦初,“思落和孩子要是有什么意外,钟亦初,我要你和钟家剩下的所有人陪葬!”
话音落,言洛辰抱起秦思落,跑出了房间。
钟亦初摔在地上,大口吐着鲜血,面色绝望的看着二人的背影。
而此时,秦思落转头望着钟亦初,脸上褪去温柔,眼露嘲讽,无声的落下一句话。
“钟亦初,你永远都斗不过我。”
“啊!!!”钟亦初绝望的哀嚎,“言洛辰,我爱你整整七年,这七年你到底有没有一丝,哪怕一点点,爱过我?”
钟亦初语气近乎哀求,她满脸挂着泪痕,不死心的追问。
“爱你?钟亦初,让我爱你,我宁愿去死!”
言洛辰转身离开,看都不看一眼钟亦初。
言洛辰的话把钟亦初的心撕成碎片。她输了,输的一败涂地。输了感情,输了整个钟家。
“言洛辰,秦思落!我钟亦初以死诅咒你们这对狗男女不得好死,万人唾弃!!”钟亦初发出最后的声音,她对着面前的墙,一头撞去,倒地。
过了许久,房间内出现一个男人。他单膝跪地,望着钟亦初的尸体,目中的深情遮都遮不住。轻轻的吻了吻钟亦初的脸颊,他从西装口袋中拿出一张手帕,擦净她额头上的血迹。抱起她的尸体,轻叹,“小初,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