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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
张左耀看着被敲晕的小雨,看着被放倒的楚夜猛喊,马上就吸引了三个破皮掉头而来,咬着牙,张左耀随手操起了一个小板凳仍了过去,准备砸翻一个算一个。
“不好!”还来不及看看效果,张左耀突然眼前一黑,就好像全身力气就那么一点一样,刚扔完凳子,没等泼皮动手,张左耀便撑不住身子倒了下去!他知道,这是自己严重营养不良造成的恶果。
“哈,原来是个软货!”
“娃子,你找死!”
“停,泥腿子来了,散了!”
浑浑噩噩间,张左耀预计的泼皮拳脚并未到来,而是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似乎正在走远,眼皮闪烁间,又好像有不少人冲进了楚夜的草屋?
“小郎,你怎么样?”感觉有人扶自己,张左耀这才逐渐恢复视力,原来是楚夜的大伯,而他周围沾满了南村的乡民,有的手拿断木,有的杵着锄头,皆是满脸怒容。
“小雨,小雨……被他们带走了……!”
“什么?”
“西面,往西面!”
……
刘响是什么人,那是刘黑头的嫡传,对这种村子里互相帮衬,群起而攻之的情况那是应付自如,他一边准备着对付楚夜,一面早就派了人盯好了南村临户的情况,最后,等得到消息村民在村子中心聚集起来的时候,刘响立马带着自己的人逃离南村,当然是带着他想要的。
“你们赶紧追,追上了的话打死无怨,有按这个老不死在,一定要把小雨抢回来……”说话的是楚夜胜似父亲的大伯,而他对面是二十几个南村的壮小伙。
“伯,你放心……!”
“楚小娘子一定没事……!”
……
张左耀被重新扶到了床上,楚夜伤得很重也抬进了屋,万幸的是刘肉墩自然不敢白日杀人。估计断了好几根肋骨,伴着内出血,人则处于昏迷之中。不知道是否伤了内脏,如果没有,还有生存的希望,要是伤着了,怕是唉不了几天。一边看着楚夜,张左耀一边咬牙切齿,他不明白,怎么早晨还好好的,怎么就成这幅光景。小雨千万不能有事啊,那么小,那么可爱,那么照顾自己的好姑娘。
焦急煎熬中,追恶少的人尽然派人回来了。
“怎么样?追到了?”看着这么快回来的人,楚大伯很诧异,而张左耀却也有些不安。
果然,只听那人说到:“没,他们在村外大道上备着车马,咱们去的时候,问了老乡,说是都走远了……!”
“哎……!”良久,楚大伯一声叹息颤动着张左耀的心房。
“等等,你们别告诉我就这么放弃了……!”
“不然还能怎么办?进了南浦镇,那就是刘家说了算,刘家就是天……小雨……哎”
“这……!”张左耀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轻声抽泣的老人,这哪里还是刚才那个愤怒得下令抓住刘家恶少打死无怨,刚毅且坚强的老伯。
楚夜这一昏就是两天两夜,昨天晚上又是发烧又是咳嗽的,更要命的是,还要多照顾一个只能勉强动动手脚的张左耀,可把楚夜大伯一家折腾坏了,还好,总算挺了三天,张左耀估计有希望。
“妹子……妹子……”
“楚夜,楚夜?你醒了?”就在刚才,楚夜几天来第一次开口,张左耀高兴得直叫唤,把自己撑过去靠着楚夜坐着。不过似乎楚夜只是好转了一些,并没有完全清醒,嘴里絮絮叨叨说出的也就只有小雨两个字。
提到楚雨,张左耀备是备受良心的谴责,不过也确实没办法,他后来才知道,南浦镇有青石县府的城卫军二百府兵驻守,刘家不是官府胜似官府,所以楚老伯都只能叹息……可是,如果不是为了照顾自己,那天楚雨应该是要上山干活的。如果能喊住楚夜不要放下刀子,而是直接挟持住刘响,也许……
思维里不断的出现许多如果,不过,生活没有如果,楚雨被带走了,这都几天过去,怕是该发生的或许已经发生了。农村孩子讲究的是摸着良心说话,想想楚大伯断断续续的叙述与这家人离奇的相识经历,他更觉得对不住小雨。
“嗯……!”不知道是哪里不舒服,还是听到了张左耀的声音,楚夜这次不是说胡话,而是哼哼两声。
“楚夜?”张左耀又一次开始轻声呼喊起来,而随着张左耀的呼喊,那边楚夜尽然微微睁开了眼睛。
“醒了?”这些天一直守候在屋外的楚大伯推门进来,一边捋顺自己未来得及梳洗的苍白发鬓,另一支黝黑而厚实的手轻轻抚着楚夜的额头,楚老伯在张左耀眼里显得那么和蔼,那么慈祥。
“大伯……小雨……大伯……救小雨……!”
“你别急。小雨没事,救下了,不过也受伤了,在大伯家将养……!好好休息。”眼见楚大伯的就要声泪俱下的告知实情,张左耀抢先说到,而那边大伯只张了张嘴,随即也沉默了。
“真……的?”楚夜有些质疑,不过从表情看,显然信了大半的。张左耀这才松了口气,如果楚夜现在知道小雨被抢走了,怕是……楚夜被骗了,楚老伯每天都过来照顾他的生活,加上张左耀帮着圆谎,这伤一养就是五天。而过了这些天,张左耀的伤其实好的差不多了的,不过营养太差,手脚还是不太利索。也是这些日子,在楚夜这个榆木疙瘩哪里问不清楚的好些事情张左耀在楚大伯哪里也问出了些眉目,这里确实不是陕西,是蜀国,也就是四川,却不是三国的那个蜀汉,却是大唐败亡后的蜀国,那应该是五代了。
“乱战的五代,人命最贱的五代啊……!”除了感概两句,张左耀并没有太多的感想,现如今,小雨才是更重要的事。老话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好在楚夜的身体强悍让张左耀很吃惊,那么重的伤,现在便能起身坐着微微活动了,估计再要不了几天,就能下地。
“张郎,告诉我吧,小雨是不是遭罪了?所以不肯见我?”楚夜追问得最多,自然就是小雨。
“哪有的事,小雨……!”
“少扯,每次问大伯,大伯都闭口不谈,他肯定是不忍心骗我,所以干脆什么都不说,到底什么事情,我昨天一宿没睡的想,你们得给我说法!”
“你这大清早的……要不咱们下午再谈……!”张左耀还想拖时间。
不过今天楚夜似乎不打算再等下去:“不行,你说不说,你不说,我就自己去找……”
“楚大……唉……!”早晚都要说,既然性命是保住了的,现在楚夜特有的川人火爆脾气一出,张左耀知道拖不下去了:“那天大伯他们赶到的时候……”
这段时间的相处,张左耀能感知两兄妹之间的情感有多深,他更知道楚夜现在比死还难受。可楚夜没想象中的呼天抢地,也没愤愤不平,他一直静静地听着张左耀的叙述,只有双拳紧握得骨骼都咯咯作响,只有眼神中闪烁的寒光,好半天过去,楚夜就这么拽紧了拳头,愣是憋得双眼充血也没有掉出一滴眼泪,倒是指甲刺入手心,流出了细细的殷红,仿佛血泪。
“张郎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爹妈把她交给俺,俺不能……!”
“我知道”张左耀低下了头,不知是想掩饰自己的愤怒还是哀伤。
第四天早晨,楚夜和张左耀一早起来活动身子,没一会,楚大伯走进了草屋,叫住了他们:“大郎,俺知道你准备今天走,俺看见你夜里收拾行囊了……来,俺有话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