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谈……谈下来了?
别说韩云涛、韩芸汐他们了,就连韩老太太也是一脸惊诧,“你真的谈下来了?”
“奶奶,这是合同,一看便知。”
“快给我眼镜。”
韩老太太面色激动,戴上老花镜,翻了几页脸色越来越凝重。
见此,韩云涛满脸讥笑道,“好你个韩雨嫣,竟然拟造假合同欺骗奶奶,简直罪不可恕,还不认罪!”
“韩云涛,亏你还自认为聪明,造假合同有什么用!奶奶会看不出来,还是认为我脑子被驴踢了?”
“你……”
就在这时,韩老太太沉声道:“别吵了,合同是真的。”
“什么!”
刹那间,韩云涛面如死灰。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韩雨嫣竟然会将合同谈下来。她是怎么谈下来的?明明那些一流家族企业都喷了一鼻子灰啊。
本来想借此机会将韩雨嫣撵出公司,现在不但计划泡汤,凭借合同韩雨嫣在公司的地位不仅稳固,甚至可能被奶奶重用。
该死,怎么会这样!
韩云涛气的咬牙切齿,他不甘心的低吼:“韩雨嫣,你凭什么能签订合同,莫不是用了什么阴谋诡计?我猜你肯定是欺骗了成宇集团的负责人,若是如此,你这是给我韩家惹了天大灾祸!”
会议室里,众人脸色一变。
韩芸汐也在一边煽风点火,“正常人都知道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你若真的是用诡计欺骗成宇集团,那你就是罪人!”
“没有,你是罪人!”
“你们休要胡言乱语!”韩雨嫣气的不轻。
自己为韩家争取了这么大的利益,这些家伙不表扬就算,还落井下石,胡说八道,怎么有这种恶心的人!
“韩云涛,你鸡蛋里挑骨头,不就是看不得我谈下来合同么?有必要这么针对我吗,有本事你也去谈啊!”韩雨嫣做出反击。
哪知引起韩云涛不屑的冷笑,“得了吧,别以为自己有多少本事。搞不好是成宇集团项目负责人好说话,你走了狗-屎运。我去也一定能谈得下来。”
“好说话?”
韩雨嫣怒极反笑。“若真的好说话,哪还等到我们韩家去谈,那些一流家族企业早就拿下项目订单了!”
“好了,都安静一点!”
韩老太太开口,会议室顿时鸦雀无声。
她取下老花镜,皱着眉头问:“雨嫣,我看了合同,成宇集团让利很大一部分,这简直难以置信。你和奶奶说说,怎么谈下合同的?”
“这个,算是我的幸运吧。”
韩雨嫣想起洛尘的交代,只能当场编故事:“当时在上电梯的时候,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差点被电梯门夹住,我将小孩拉了进来。后来才知那小孩是成宇集团总经理范明的儿子。谈合作的时候我表达诚意,范明先生看了投标文件也觉得可以,加上很感谢我,就很愉快的签订了合同。”
“原来如此。”韩老太太满意的点点头。
果然是走了狗-屎运!
一群青年人心里愤愤不平,嫉妒的要死;特别是韩云涛,心里憋屈坏了。
“雨嫣,那这个项目你全权负责,需要什么人手和我说。”韩老太太一句话,将韩雨嫣地位抬高了不少。
韩雨嫣笑逐颜开,“多谢奶奶。对了韩云涛,打赌的事别忘了!”
“怎么,你还真的要我给你端茶送水?我什么什么,你有事什么什么!”韩云涛脸色冰冷。
“愿赌服输!”
韩老太太冷不丁的说了一句。
韩云涛一个激灵,咬咬牙,端起一杯茶水递过去,牙缝里蹦出几个字,“雨嫣姐,喝茶!”
“茶就不必了,你有这份心就好。”韩雨嫣很畅快,感觉扬眉吐气,她转身道:“奶奶,我还需要准备很多材料,就先去忙了。”
韩雨嫣离开后,老太太也没有逗留。
会议室里,一群年轻人在韩云涛耳边叽叽喳喳。
“涛哥,可不能就这么认输!”
“对啊,怎么能让韩雨嫣那娘们爬到头上,必须给她点颜色瞧瞧。”
“可是,她现在是奶奶眼中的红人,我们若是动她,奶奶发起火来,谁能承受得住后果!”
韩云涛一拍桌子,阴恻恻的说道,“红人?呵呵,那就让她脱下这层红皮!”
韩芸汐问:“你有什么主意?”
“我敢肯定,韩雨嫣谈下合作根本就不是救了范明的儿子,而是她给洛尘戴帽子,和范明搞在一起!”
众人恍然大悟。
“只要我们放出风声,等流言传开,韩雨嫣还有脸在公司待下去吗?再说了,那些一流家族看到我们韩家竟然拿下了项目,心里肯定不舒服。”
韩云涛阴笑道,“我相信要不了三天,全城的名流家族都知道韩雨嫣是不正经的女人,为了项目给范明陪睡。奶奶可是最要面子的人,她能忍受得了吗?”
“好主意!”
“哈哈哈,还是涛哥你聪明。”
“这下韩雨嫣死定了,说不定会被逐出家族!”
……
洛尘将韩雨嫣送去公司后,想起昨天和项元的约定;他先去买了一套银针,而后才赶往菱湖公园。
此时,菱湖公园里。
项元、项彩儿和阿虎两个小时前就已经到了,一直没有看见洛尘出现。
“爷爷,洛尘不会骗我们的吧?”
“急什么,他只说今天又没有说什么时候。修练武道怎能毛毛躁躁,坐下来闭目养神。”项元轻喝道。
项彩儿做了个鬼脸,依然来回踱步。
一刻钟后,阿虎突然开口:“大师来了。”
“大人。”
“洛先生。”
洛尘将电瓶车停在一边,大步而来。
行走之间虎虎生风,看的项元暗暗点头,对洛尘越发高看。
“不好意思,有点事来晚了。”
“无妨,我们也刚来不久。”项元深吸一口气,脸色变得激动,“不知先生要怎么给我治病?”
“很简单,你先躺下!”
项彩儿和阿虎面面相觑,但洛尘身份在这儿,他们不敢多言;项元虽然也困惑不解,但还是照做。
洛尘坐在草地上,取出银针,一边给银针消毒,一边交代:“把上衣解了,我要在你心口施针。”
“另外,在我施针的时候你需要抱元归一,全身放松,你的心脉堵塞,我需要帮你疏通,必定会有痛苦,你不要动忍着点。”
“先生尽管出手。”项元面色坚定,闭上了眼睛。
好几十年没有出手治病了,洛尘还是有一点紧张的;而且项元的问题出现在心脉,稍有不慎出了一点差错,那必死无疑。
呼呼呼!
三根银针不偏不倚,插在神封、天池、膺窗三处穴位;顿了十几秒,洛尘再次出手,在项元心口的膻中,鼻下的鬼宫和眉心印堂扎了三针。
最后他屈指一弹,一股灵力笼罩着银针,只见银针颤动,发出轻微的颤鸣。
项元发出闷哼,面皮逐渐扭曲。
接着他的脸色变得红润,不多时张嘴喷出一口黑血。
“爷爷!”项彩儿脸色大变,惊叫起来。
“彩儿,我很好。”
项元擦了擦嘴角的黑血,做起了身子,他状态前所未有的好,感觉轻松了很多,好似年轻了十岁。
洛尘将银针取下收起来,起身道:“老先生,你的心脉已经疏通,不过由于长期受损,现在已经很脆弱了。切忌不要运功,否则会造成心脉断裂,神仙也难救命!”
“折磨了我几十年的病痛,一朝破解,大师真乃神人也。”
项元赞叹,佩服的五体投地。
“老先生不必客气。可有纸笔,我给你开一副药方先用着;然后每七天找我看一次,一个月就会痊愈!”
保镖阿虎从车里拿出纸笔,洛尘留下药方,又和项元交换了联系方式,便骑着电瓶车扬长而去。
看着渐行渐远的背影,项元目光灼灼,万分感慨:“英雄出少年,这样的人中之龙,若是能交好,我项家便能度过这次危难!”
“爷爷,都怪我太冲动了。”
项彩儿很是自责,“昨天第一次见面我不应该对大师不敬。现在他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心里肯定有芥蒂,不一定会帮我项家。”
项元摇头苦笑道,“顺其自然吧,不过,也不能什么都不做。阿虎,立刻通知那个不成器的老三,让他火速查一下洛尘的社会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