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小姐。”靳氏集团郊区在建楼盘的施工现场,靳腾风一行人正在对现场情况进行实地考察,江特助看到我紧随在杨江总设计师旁边,热情地对我打招呼。
由于之前对杨江总设计师的采访林娜娜不满意,我今天又被叫来进行二次采访。
我抬起头,看到已经有些日子没见到的靳腾风,目光深渊,表情严肃,西装笔挺,一只手插在西装口袋,聚精会神地听着周围人汇报工作。
听到江特助叫我名字,靳腾风停下手中的工作,抬起头,目光与我对视,我们相视而笑。
突然靳腾风的表情变得凝固,急忙扔掉手中的材料,向我跑来,周围的人脸色也都变得铁青,慌乱地朝前跑,
“慕小姐,小心。”我听到杨江在我旁边呼叫我,我往回转身,看到一辆失控的推车向我驶来,速度越来越快,我已经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害怕地闭上了眼睛。
这时,黑暗中,我感受到有一双手紧紧将我抱住,带着我旋转,就像之前蹦极那样,在奋力地保护着我,我们在地上打了好几个圈,终于停了下来。
我睁开眼睛,看到靳腾风在我眼前昏迷不醒,他的脑袋撞击到石头,血流不止。我绝望地呼喊着他的名字,他却没有给我任何反应。
靳氏集团旗下专属高端医院的救护车很快赶到现场。他们调动医院的院长,还有帝城最好的脑外科医生,急救医生赶到现场,将靳腾风抬上救护车后,在救护车上进行紧急抢救。
我不顾一切的跟了上去,靳氏集团的人将我拦住,靳腾风在昏迷中却紧紧抓住了我的手,嘴里念叨着我的名字。在医生的建议下,他们最终妥协让我跟去了医院。
“腾风,你不要有事,答应我,不要有事。”我的身上粘满了靳腾风的鲜血,我仿佛看到他一点一点地离我远去,我只想紧紧地抓住。
很快靳腾风便被送进了抢救室,柯允恩随即赶到,她看到我得那一刹那,无法遏制地怒瞪我,眼睛里一道道冷箭射向我。
“慕小姐,我们家腾风是因为你才受伤的,你居然还有脸待在这?”柯允恩火冒三丈,俨然要把我吞噬才能解恨。
“对不起,我不知道除了对不起,还能如何表达我得歉意,我想在这里等他醒来,了解他的情况,请让我留在这里吧,求求你了,柯小姐。”我知道我没有资格,但内心的担忧与渴望却在悸动。
“你给我滚,马上从我面前消失。”柯允恩给周围的保安使了一个脸色,保安立刻上前围堵我,请我离开,我无力对抗,不想给柯允恩带来困扰,便离开了家属等候室现场。
但我的内心依然牵挂着靳腾风,我好担心他,好想知道他在手术室里抢救的情况,是否有生命危险,是否苏醒,一切的一切,我都想第一时间了解,我默默地躲在楼梯角落,一个柯允恩看不到的地方,静静等待。
手术持续了已经将近18个小时,我的眼睛一刻也没有闭上,我的耳朵一直竖起保持警惕,生怕错过任何消息。
这时手术室的等终于熄灭,护士将靳腾风推了出来,直到医生和柯允恩说靳腾风已经脱离生命危险,我心中的石头才落地,我在楼梯口的角落,看着靳腾风被送进病房,才转身离开。
“允恩,我哥怎么样了?”林娜娜赶到现场,眼底蒙起一层水雾,“我哥怎么会突然受伤呢?”
“娜娜,你先别急,腾风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医生说他很快就会苏醒。这一切都是拜慕梓萱所赐,你哥哥和她好像一直保持着联系。”柯允恩的眼里透出一股恨意。
“允恩,你别多心。我哥哥接近他只不过为了让她和欧辰离婚。我哥哥是在利用她,他们之间没什么的。”林娜娜宽慰到。
“对了,娜娜,最近西北不是有一个采访吗?你安排慕梓萱去,我一刻也不想见到她。”柯允恩一想到可以把慕梓萱抽离自己视线,才平静下来。
“我也正有此意,那边地处偏僻,环境恶劣,足够她受的了。”林娜娜的眼里满是凶残。
这时,靳腾风醒来,他看了一眼周围,没有看到慕梓萱,不由地松了一口气,而同时心里也泛起一阵失落感。
当天晚上,我便接收到了紧急赶往西北采访的通知。我的心仍然牵挂着躺在医院的靳腾风,好几次忍不住拿起电话,想打给他,问问他的情况。但都靠自己的意识忍住了。但我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
我想在我走之前能见到他一面,看看他说苏醒没有,是否安然无恙。
第二天早上早市刚开的时候,我便来到市场,买了最新鲜的食材,想给他煲汤,顺便去看看他。
来到医院才不过五点,大家都还在睡梦中还浑然不知。我在靳腾风的私人病房门口悄悄地朝里看了看,病房里只有靳腾风一个人,我有些犹豫自己该不该进去。
在病房外观察靳腾风睡得很深,一点动静都没有,我这才鼓足勇气走了进去。
我轻轻将煲汤放在靳腾风旁边的床头柜,看着熟睡的靳腾风,眼底不由得泛起水雾。
“怎么这么早就来了?”靳腾风睁开眼,眼神温柔的看着我。
我急忙收起泪光,担忧的问道:“你现在感觉如何?头还疼吗?”我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轻轻的摸了摸它缠满纱布的头,眼底的氤氲再次蒙起。
“我没事啊。医生说手术很成功,也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别担心我。”虽然靳腾风很虚弱,但他还是尽力地安慰着我。
可他越是这么说,我的心里就越难过,即使在面临与欧辰离婚的情况下也没有哭的我,突然从眼里落下几颗泪珠。
“我熬了鱼汤,我百度了一下,鱼汤补脑,你等会儿喝点。”我急忙掩饰自己的失态。
“好的,谢谢。”靳腾风看着失态的我,浅浅地笑了。
“那你好好休息,我走了。”我终于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努力挤出微笑,不再悲伤。
靳腾风点点头,目送着我离开。
当天早上,我便离开了帝城,去了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