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王爷,查到了。”
“说。”
君景桦停下笔,随风就站在一旁严肃的道:“是影阁的人动的手。”
“影阁?”
他质问了一下,立刻走出房门。
他还真是不知道,他们的单子竟然可以做这么大,连他的人也敢碰,平日里接一下小单子朝廷也是懒得管。
毕竟江湖上有江湖上的做法,只是没有想到这次会这么放肆,欺负到他的头上。
“啊。”
男子看着倒在地上吐血不止的下属,刚起身,一抹红色的影子霎时间就冲到他的面前,掐住他的脖子。
“解药,你若不给我踏平你这暗阁。”
“公子,解药这就给,这就给。”
男子一旁的人立刻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递给盛祁迩。
他麻烦要立刻就松手,男子跌坐在椅子上,“孰轻孰重,你应该清楚!”
盛祁迩扔下一句话后消失不见。
他光是找这个地方,就花了两个躲时辰的时间,若是回去晚了,大夫定然会按照约定好的动刀子。
女娃娃家的身上怎么可以有伤痕,将来岂不是嫁不出去。
“你为什么给他解药。”他得不到解药自然也不会让他死。
“老大,如今盛家的势力也是首屈一指,你若得罪了他,怕是日后也没什么好的单子上门啊。”
男子眉头紧皱。
此人的确是得罪不起,可是他也不能让他如此放肆,骑到自己的头上来吧?以后他还有什么颜面看待这群兄弟。
黑老大刚叹气无奈的去捡地上的东西,“刷”一下又有一个兄弟被踹了进来,不过还好他接住了应该伤得不重。
他刚以为是姓盛的又杀了一个回马枪,结果进来的却是一个白衣男子,定要一看竟然是闻名大都的轩王。
“她在哪儿?”
“不知王爷说得是何人。”
黑老大刚说完,随风就立刻上前,用剑抵在他胸膛,愤然的道:“昨日,你抓走的姑娘!”
“她不在我这儿,她被别人救走了。”
黑老大简直是怀疑人生,他不过就是绑了一个官家不受宠的小姐,怎么就还惹到了大都的两大人物。
那姑娘还真是个烫手的山芋,幸好没杀成。
“是谁。”
随风将剑靠近他的项上近一寸,黑老大立刻脱口而出,“盛家人,是盛家人。”
随风看向君景桦,君景桦给了他一个眼神,立刻收剑跟在他身后离开。
黑老大看着两尊大佛总算是走了,他干这行这么久了,今儿个算是倒霉透了,竟然一下去得罪了官家和商家。
以后他这影阁,怕是要倒闭了吧。
“王爷,盛家人怎么会插手管这件事。”
随风觉得很吃惊,但是更加的想不明白。
盛家人黑白通吃,得罪那一方都不会好过,可是,偏偏盛家的人却救了一个毫无利益关系的女子。
难道不是有蹊跷吗?
“你去查查看,有没有人见到什么。”
“是。”
君景桦拧眉。
盛家那么多人,有权利的人就不少,他若茫然到访,传到朝廷之中,定然会被人说三道四,到时候也是棘手。
“你说什么?他们不接单?”
洛军洪看着被退回来的银票,浑身气到发抖,眼里不断地喷火。
“来人说,他们处理江湖之事,不与官斗,向来也是知晓了景王爷的身份。”
毕竟这次,他们并没有交代对方她的底细,所以他们才肯出手,只是不想出手便看出景王的身份,所以有所顾虑也是情理之中。
他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一个机会,为了不引起怀疑借用外力,可谁知对方竟然连接都不接,让他白白的浪费了这次机会。
“她人呢?”
“听闻被旁人救走了,只是还不知是何人。”
洛军洪沉思,管家见他不说话,只是站在一旁。
被别人救了,谁有这么大的能耐?将军府是不可能,君景桦更加的不可能,若是救了自然也就没有现在的事。
所以,那个人的能耐一定是不亚于他的。
“公子再不回来,老朽可就动刀子了。”
大夫看着床上痛苦不堪的洛曲筱,已经将自己的用的刀子全部摆出来,做准备就绪的工作。
医者仁心,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在自己的面前,岂不是对他最大的耻辱。
小厮看着时辰还没有到,立刻拦住大夫,“公子说了四个时辰便是四个时辰,差一刻也还不算四个时辰。”
他只是希望他家公子快些回来,否则的话这个姑娘他是怎么也保不住了。
“不过是一刻钟,你何必这么拗。”
“反正公子交代的时辰还未到,您就是不能动刀。”
小厮整个人都将洛曲筱护在身后,大夫见他这么倔强,无奈的只好到一旁坐下。
反正多的时间都等了,也不在乎这一时半会。
盛祁迩来不及顾及自己的形象,火急火燎的赶到屋子里将,将解药喂给了她,轻轻将她放下。
“大夫,这解药都吃了,怎么一点变化也没有。”
他看着后项的伤口,依旧是黑着一小块,解药也吃了,完全不了拿着毒素有什么变化。
大夫闻言替她把脉,脉象也开始变得缓和有劲,看来毒是解了,只是这黑的一块毒血,还是要用刀子才行。
“公子,请让。”
盛祁迩立刻将位置让给他,见他拿着小刀在火上烤了几下,转身就划破她后项的伤口。
“大夫。”
“别说话。”
大夫看着她后项的黑血流了出来,清理了一番残留的毒素,立刻撒上药粉,包扎好,这才松了一口气。
“公子,姑娘应该暂时无大碍了。”
“多谢大夫。”
盛祁迩拱手道谢,大夫也未说些什么,只是写了一张药方递给小厮,让他按着方子抓药。
这个谷里虽然住的人不多,可,大多都是男子。
但是里面的东西却是无比的珍贵,药方上的药材在谷里的药铺一样可以抓到。
只是,突然多了这么一个陌生的女子,身为男子的他们,多少是有几分忌讳。
盛祁迩看着一直趴着睡的她,总是担心她要是醒过来,发现自己脸变形了如何是好?要是正躺着睡,一定会碰到伤口,到时候有疼的呲牙乱叫的。
这下到底该如何是好?
看着她一张可爱的小脸,似乎想到了些什么,坐在床边将她正躺着似的,头靠在他的腿上,这样受伤的地方即是悬空也不会碰着,她睡得也舒服。
“王爷,老朽不是故意刁难王爷,可如今发生这样的事,你让老朽如何放心?”
“老将军,分明是。”
随风看着趾高气昂的谢老将军,想要辩解却被君景桦拦了下来。
“随风。”
随风闻声立刻退到一边。
他真是为他家王爷叫屈,这件事怎么可以全部怪在他家王爷头上,若不是她整日吵着要出府,王爷心好怕她闷着了,怎么可能发生这样的事。
现在倒好,一出事就来兴师问罪,平日里连
个人影都看不见。
“谢老将军,这次的确是本王疏忽了,不过卿儿她暂时没有威胁,还望谢老将军不要气恼。”
君景桦低头道歉。
谢昭南看着他这么谦卑,自然也就不气,只是这件事毕竟还是要有个结果。
倘若他不能护她周全,自然是将人还给他。
“王爷,老朽也不是不讲理之人,只是心系筱筱的安慰。”
“本王知道,老将军回去等消息,若七日以后本王还没有找到卿儿,老将军再来讨公道也不迟。”
“好。”
谢昭南干脆的答应,离开王府。
这件事他怎么样都是要管到底,如今他这个将军已经退位让贤,若是贸然动用军中之人,必然会为此引来杀身之祸。
可,他不一样,他是王爷,怎么样都是说得过去。
“王爷。”
“还不去查!”
随风无言,消失在书房内。
君景桦看着盛家二字,他找了这么多的盛家人,没有一个人记得有来过陌生的姑娘,难道是他在骗自己?
七日过后。
洛曲筱穿好衣服,立刻起身就朝着外面走,虽说她醒来已经几天了,可是还是没有人告诉她这里是哪儿,该怎么回去。
就连救她的红衣男子她也是一面都没有见到,从当日晕了以后,到今天,她见过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大夫,一个是小厮。
出门也只是看见一片茶园,她一下子就像被与世隔绝一样。
“小安,你们家公子什么时候回来?”
小安在一旁倒着茶,耐心的回答道:“公子向来行踪不定,所以小的也不知公子何时回来。”
“那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洛曲筱一问,小安就避而不答,不然就是转移话题从来都不正面回答她这个问题。
小安每日都能听见她问这两个问题,无论是那一个他都不能说,盛家主子的行踪绝对不能向外人透露,这是盛家的规矩。
至于这个地方也是他家公子唯一的避难所,自然不能说出去。
见他不回答,洛曲筱也不为难他,可是她现在很着急啊,在这里已经待了七天,外面一定因为她的事成一套了。
随风总算从附近的百姓里知道一些蛛丝马迹,这才特地来汇报。
“王爷,当日有人看见一名红衣男人将小姐带走。”
洛景桦当下手中的茶杯。
盛家,红衣男人。
这下她总算是知道,把她带走的盛家男人是谁了,这世界也就只有他一个人敢穿着如此显眼的颜色,到处招摇撞骗。
“去盛家。”
君景桦立刻不停歇的赶往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