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傅晏,苏长乐直接让人把桌子上傅晏带来的东西也直接打包让他带走。
如果可以的话,苏长乐真的想让他把香味也给带走!
那香味留在这里也太馋人了吧!
可做人总要硬气一点......
于是,硬气的苏长乐前脚刚派人把东西打包送出去,后脚便打发人出去又买了一份一摸一样的东西回来。
这是苏长乐这两天吃的最开心的一顿了!
苏长乐一边吃还不忘一边说:“这傅晏虽然招人烦了点,但是挑东西的眼光还真的挺不错的。”
阿珠看着苏长乐吃的开心,自己的高兴了几分。
“是啊,所以郡主要不要考虑一下纳他做面首啊?”
“纳他?那本郡主怕不是疯了。”苏长乐赶紧摆摆手,“刚才不过是为了气他才这么说的,要是让越贵妃知道,怕不是明天就要到陛下那告我的状。”
苏长乐吃完东西,让阿珠收拾完,揉了揉圆滚滚的肚子:“阿珠,我们去院子里消消食吧。”
苏长乐这两天差点长在床上,她早就闷的不行了。
阿珠也知道苏长乐憋不住,于是拿了厚厚的披风,将人裹在里面,两人这才出去。
刚一出门,一股冷风吹过来,苏长乐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喷嚏。
“舒爽!”
苏长乐叹了一句。
“要是再待在屋子里,我都要憋死了。”
苏长乐这么说着,便看着一脸通红的林怀川从外面回来了。
林怀川看见苏长乐在院中也是一愣,他顿了顿走近苏长乐:“你病还没好,怎么就出来了?”
“那你这一身酒味,醉醺醺的又去哪儿了?”
“自然是去喝酒了!”林怀川倒是一点都没想瞒着苏长乐,他对苏长乐低声道:“有些消息,回你房间说。”
林怀川贴过来,扑面而来的便是更浓重的酒味。
苏长乐赶紧捂住鼻子,十分嫌弃:“你还是先去洗个澡吧。”
“行。”林怀川本来就是想回去洗个澡再去见苏长乐的,也没想到在门口就碰见她。
等林怀川洗漱完毕,苏长乐也消食完毕回到了屋子。
林怀川一进屋,便看到了那个屏风。
“谁来了?”
林怀川想也没想,直接绕过屏风,坐在了苏长乐的床前。
“当然是那个讨人厌的小傅大人喽。”苏长乐说着,向阿珠招手,“把屏风撤出去吧,在这里堵得慌。”
“是。”
阿珠领命出去。
房间里面只剩下林怀川和苏长乐两个人。
苏长乐在床上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靠上,顺手捞了那个老虎圆枕过来揉啊揉:“你刚才说有事要跟我说?”
“嗯。”
林怀川洗了澡之后,身上的酒味已经散了很多,人也清醒了。
“和谁喝成了这样啊。”
“当然是那些狐朋狗友喽。”林怀川学着苏长乐的语气。
“那你还去?”苏长乐想了想,“就是那些个嘲讽你做我面首的人?”
“也没有别人了,”林怀川给自己倒了杯茶,“反正他们也不敢当面说我,总是要留几分情面的。”
“所以,你今天知道了些什么?”
“你还记得前两天死掉的那个卢文彬嘛?”林怀川小声提到。
大半夜的,冷不丁的提起来这个人,苏长乐还有点害怕。
总觉得有一阵阴风吹过。
“记得,我还去找我哥问了,但是我哥让我别管。”苏长乐抱紧了老虎圆枕,“你是知道了些什么嘛?”
“嗯。”林怀川点头,“有人说,卢文彬不是他夫人下毒害死的。”
“嗯?”苏长乐眨眨眼,“这都传出来了?”
“是啊,反正最近这金陵城啊,不太平。”林怀川看着苏长乐,认真的嘱咐,“你也别没事就往外面跑了。”
“这金陵城啊,一直都不太平。”苏长乐说完,便小小的打了个哈欠。
林怀川知道苏长乐的病还没好,看着她困倦的样子,起身准备离开。
刚一走到门口,林怀川忽然转过身来。
“听说,魏约准备给江慎还有魏如意定亲了。”
其实林怀川在说之前,他也想了很久,要不要将这个消息告诉苏长乐。
他不算很喜欢江慎,不过他也知道,苏长乐对江慎......
可能是真的喜欢。
“什么?!”
本来还有点困意的苏长乐一下子就精神了!
“老魏头怎么还跟我顶着干呢!”
苏长乐直接掀了被子:“那天明明都已经告诉过老魏头了,他竟然还敢把主意打在江慎的脑袋上!”
“就知道你会这样。”
林怀川回身,将苏长乐掀开的被子给她重新盖上。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苏长乐被问的一顿。
她想了想:“当然是让他心甘情愿做我的郡马喽。”
“那你想好要怎么做嘛?”
“你不是讨厌他嘛?干嘛问的那么仔细?”苏长乐抱住抱枕,对着林怀川眨了眨眼。
林怀川一愣,接着便恼羞成怒:“谁要管你那么多!”
说完,便转身走人。
苏长乐看着林怀川的背影,安安静静的抱着枕头靠在了床边,叹了口气。
其实......
她也没想好要怎么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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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长乐在府中休养了两三日,身体渐渐的好转了起来。
苏长乐穿戴好,裹着厚厚的披风看着外面,晃着脚第十三次问道:“江慎今天还没来嘛?”
阿珠摇摇头:“没有。”
苏长乐哼了哼:“也不知道都已经穷酸成那个样子了,一天天的都在忙些什么。”
想着,苏长乐从椅子上站起来,跺了跺脚:“走,我们去找他!”
走了两步,苏长乐顿住了。
她看了看脚下的绣鞋,对阿珠道:“还是换一双厚实的鞋子吧,说不准今天要去哪儿呢。”
苏长乐从来都不是记吃不记打的那种小姑娘。
都已经被冻了两次了,谁还没点记性了!
苏长乐换了厚实的鞋子和绣裙,连披风都换成了最厚的。
苏长乐真的是被一碗碗的汤药给弄怕了。
她好几天没有出门,早就憋的不行,这一路过来先到西市去逛了逛,这才去找江慎。
临近除夕,整个西市都热热闹闹的。
苏长乐这几天都没听到这么多人的声音,这么听着心情就好了几分。
距离江慎的房子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苏长乐的马车就已经进不去了。
她提着绣裙下了车,走到江慎的门口,自己亲自敲门:“江慎,江慎!”
里面的人听到声音,匆匆的过来开门。
咯吱一声,门开了。
“江慎!”苏长乐笑眼眯眯的叫。
可一抬头却发现来的人根本不是江慎。
苏长乐有点疑惑:“你是?”
“见过郡主。”宋实看着苏长乐,赶紧放下手中的盆,给苏长乐行了个礼。
“小人宋实,是公子的侍从。”
“哦......这样啊。”苏长乐点点头。
她心里想着:这江慎都穷成这样了,还要养一个侍从,日子那得过得多艰难啊。
“你家公子呢?”
“我家公子前几日受邀去参加了一个赏评宴,已经去了两日了。”
“两日?什么赏评宴需要两日?”苏长乐想了想,皱着眉头问道:“他在哪你知道嘛?”
“公子走那日好似说了句‘沁竹雅苑’。”
“沁竹雅苑?”苏长乐眉头皱的更深。
这地方可是那些王公贵子们聚会的地方,里面好山好水好吃好喝,就是那群人不是什么好人。
有一个算一个的全都是金陵的纨绔子弟!
那些人一天到晚的不干正事,花天酒地的胡作非为,苏长乐就没听说过他们有什么诗词需要赏评。
全都是大字都不识几个的东西。
此番叫江慎去,明显没憋什么好心!
苏长乐急匆匆的上了马车,对着车夫道:“走,去沁竹雅苑!”
车夫知道苏长乐着急,他的技术好,专挑了些没有人的路走,在天黑之前带着苏长乐到了近郊的沁竹雅苑。
沁竹雅苑处在金陵城的近郊,因为后面有一处巨大的竹林而闻名。
不过如今正值隆冬,里面是一片颓败之象,哪有什么人在这寒天腊月的吟诗作对!
苏长乐端着暖炉站在了沁竹雅苑的门口。
她冷了脸:门口紧闭,可真是一幅好景色!
车夫从马车上下来,哐哐的砸着门。
很久之后才有小厮从里面进来,小小开了一条门缝,语气不善的问了一句:“谁啊?”
车夫还没等门彻底打开,便一脚将门给踹开。
里面的人被门这么一攘,直接在地上摔了一个屁墩儿。
他气急败坏:“是谁这么大胆?竟敢擅闯别院!”
“这金陵城还没有本郡主不能进的地方,还是你要去问问你家公子,让不让本郡主进?”
这沁竹雅苑是礼部侍郎许昌的院子,他平常不来,所以这院子一直都是他儿子许罗做主。
许家三代单传,许昌一共就这么一个儿子,从小就被宠坏了。
许昌也从来不指望许罗能在政绩上有什么建树,天天求神拜佛的希望这个儿子能多生几个孩子,给许家开枝散叶。
可这个许罗也是个没用的,别的学了一大堆,就正事一点没办。
不用说开枝散叶,现在妻妾一大堆,连个怀孕的都没有。
“郡......郡主!”那个倒在地上的人看着苏长乐,就算是没见过也是听说过苏长乐的名号,“不知郡主大驾,是有什么事嘛?”
“本郡主问你,你可见到江慎了?”
“江慎?”那小厮愣了愣,然后摇头,“郡主说的人,小人从来没见过。”
“两日前,有人邀他来这里参加赏评会,你不会告诉本郡主,那日根本没有什么赏评会吧?”
“两日众家公子确实来过,不过当日便走了,但这位江慎公子小人确实没有印象,兴许是已经回去了?”
“回去了?”苏长乐冷笑了一声,“要是回去了,本郡主还用得着来这一趟?”
苏长乐抬眼扫了眼整个院子:“那么大一个大活人,还能消失了不成?”
她对着车夫道:“去,回去找人,本郡主今天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