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寒,侯爷吩咐我不能出去,但没说我不能在府里散散心吧?”
苏昔年狡黠的笑了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想要成功溜走,了解府里构造是第一步!
听寒想了想,“侯爷是没说过。”
“那就对了!”
忽悠着听寒成功走出院子,苏昔年才溜达到小花园就眼睛一亮。
只见不远处高墙边下,一个狗洞半隐在花丛中,不甚明显。若非她还是个小豆丁,视线极低,否则还真不容易看到。
这时她完全忘了一开始听说原主钻狗洞时的不可思议,恨不得仰天大笑。
简直天助我也!
“咳咳,听寒,我突然有点口渴,走得腿也有点疼了,我在这休息一会儿,你去取点水来吧!”苏昔年装出一副虚弱的样子,听寒一急,飞快的交代两声,转身就往回跑。
而那个装病的小团子,假借赏花,不动声色的靠近那个狗洞。
确定听寒跑远了,她顿时撒着脚丫子小心的避开花草就跑到狗洞前,苏昔年做贼似的四处瞥了瞥,随即动作迅速的趴在地上望着狗洞。
小手扒拉了一下洞边的草,一鼓作气就开始爬。
她大概看了一下,这个花园在府墙边儿,离这最近的院子都有段距离,听寒一来一回怎么也得几分钟,这会子功夫,怎么也够她爬出去溜走了!
她计划的完美无缺,只除了……
她喵的!
怎么卡住了?
原主这肉嘟嘟的身子还真是胖啊!她以前怎么从这狗洞钻出去的?
苏昔年一脸问号。
“我吸!”苏昔年使劲的想收肚子,连表情都在用力。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这狗洞这么小?
苏昔年欲哭无泪,憋红了圆嘟嘟的脸。
她看着外边广阔的天地,两只脚丫子使出了吃奶的劲儿蹬着地,可惜被卡住的身体纹丝不动。
出又出不去,退又退不了,也不敢出声,简直进退维谷!
估摸着听寒就要回来了,苏昔年着急得流汗,难道她第一次偷跑就要宣告失败了吗?
却不知此时她的身后出现了一个人影,看着她撅着屁股扭来扭去,就是动不了的模样憋笑憋得差点没岔了气。
像是欣赏够了,来人像是发好心般伸出一只脚,对着某个圆滚滚的部位用力一踢……
“啊——靠!哪个混蛋踢姑奶奶我!呸呸……”
猛地摔了个狗吃屎,苏昔年爬起来气得哇哇大叫,吐出嘴巴里吃到的泥,恨不得把那人抓出来暴揍一顿。
却突然反应过来,她出来了?!
苏昔年心里一喜,眼下顾不上是谁把她踢了出来了,得赶紧跑,免得赔了夫人又折兵!
悲愤的抹一把脸,丝毫没有顾忌自己已经成了个小花猫,转身就往秦侯府跑。
她已经从听寒口中问出了,秦侯府和陆侯府之间就隔了一条街,很好找。
“站住!你是什么人,竟敢擅闯侯府?”
她停下来上气儿不接下气儿,“我是苏昔年,麻烦通传一声。”
“原来是陆小夫人啊,我家老夫人说了,秦府庙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便不委屈您了!”家丁面无表情,语气嘲讽,看着她的表情还带着愤怒。
苏昔年知道应该没那么容易进去,正准备死缠烂打,便听得另一个家丁不耐烦的说道,“陆夫人,唐大人告了御状,不知还在替你周旋的陆侯爷,可知道您又跑出来惹是生非?”
御状?周旋?
没想到她那便宜夫君好像还挺好的?
苏昔年莫名有些心虚,又有些感动。
看了看铁了心不让她进门的家丁,苏昔年觉着别人都在出力,没理由自己这个“闯祸精”什么事儿都不干啊!
“咳咳,那个啥,不是说新夫人滴水未进吗,麻烦你进去通传老夫人一声儿,就说我有法子让她张嘴吃饭!”
“去去去,别捣乱,还嫌我们夫人被你霍霍得不够么!”
苏昔年瞪圆了眼,“嘿,你这人怎么不上道儿啊!你就是去通传一下,要是我真有法子你不就立功了吗!要是我没法子你也没啥损失啊!”
好像也有点道理……两个家丁一合计,其中一个转身就跑进去了。
秦侯府正厅内,秦老夫人和秦侯正坐在一起愁眉苦脸的。
秦侯更是焦虑绝望,他哄了、骂了、逼了、求了,想尽了一切办法都没能让唐茵开口吃东西,此刻已经黔驴技穷。
听到下人来报,秦老夫人瞬间火起,“她还敢来?将她给我打出去!”
“母亲且慢!她说有法子让茵儿吃饭,何不让她一试!”秦侯止住正欲离去的家丁。
“徵元!谁知那小魔头又在打什么歪主意,茵儿那可禁不起折腾了!”秦老夫人半分都不赞同。
秦侯苦涩的扯了扯嘴角,“太医说心病还须心药医,总归我们也没办法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表情变了又变,秦老夫人将信将疑的松口。
苏昔年被家丁带到秦侯跟前,看着面前神色疲惫的秦侯和眼含厌恶的秦老夫人,有些牙疼,福了福身,“昔年见过秦侯爷、老夫人!”
秦侯虽然将人放了进来,但语气却是不善,“想必你已经知道唐太傅告御状一事,你好自为之!”
“侯爷你放心!”
谁料刚走到唐茵院里,便见闻讯而来的唐夫人气势汹汹的拦在前边,瞪着她的双目几欲喷火。
“站住!你还敢上门!”
这两天担忧女儿安危的唐夫人直接住在了秦侯府,刚听丫鬟来报说苏昔年来了,恨得牙痒痒的她直接带着下人便冲了过来。
苏昔年还未开口,秦侯已经先一步行礼,“岳母,她说有法子让茵儿开口吃饭,小婿将人带进来想让她一试。”
“试什么试!我看她就是不安好心。”
“你这个罪魁祸首,我绝不会让你再伤害我女儿!”唐夫人一看到她就想起自己欢欢喜喜出嫁的女儿,如今却命悬一线,心中就说不出的愤恨。
“唐夫人,昔年知道之前行为不当酿成大错,今日特地过来请罪的,我真的有法子让秦夫人吃东西!”苏昔年看着瞧起来不到三十岁的唐夫人,眼含愧疚,真诚的说道。
“谁稀罕你的请罪,大言不惭!秦侯,你要是真为茵儿着想,就因该立即将人给我丢出去!她将茵儿害成这样,就是杀了她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