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钟声敲响的时候,我跟我哥在中央广场看烟花。
我给他围上重新买的围脖,笑眯眯的说:“哥,新年新气象,祝你像这围脖上的金龙一样,腾飞冲天。”
白天被白思思碰过的那条,我已经当场把她按在地上,塞进她嘴里了。
我哥一改以往冰冷的态度,他看着我良久,才叹了口气:“什么腾飞冲天,我都不在乎,只要你给我平安健康,别出什么幺蛾子就行了。”
说完,他摸了摸我的脑袋。
我突然感觉有道强烈的目光在注视着我,顿时回头过去。
人群熙熙攘攘挤在一起,没有异常。
烟花格外漂亮,我仿佛重获新生。
凌晨两点,我哥开车把我送到别墅,然后他又回自己家去了。
我刚开门,身后就猛地扑上来一个人,直接把我压倒在了玄关地毯上。
“丁咛,你竟敢背着我找其他男人!”
言子盛暴怒的吼。
我痛的骂娘:“你特么有病吧!”
他一把抱住我,浓烈的酒气喷了我一脸:“你怎么可能会突然不爱我了,这都是假象,对么?”
“我承认你的欲擒故纵赢了,我竟然有点想你了。”
“只要你现在能回到我身边,我可以对你既往不咎,包括摸你脑袋那个男人,我都可以放过。”
他醉了,俊朗漆黑的眸中印满了我星星点点的模样。
就像过往那五年一样。
他清醒的时候狠狠虐待我,狠狠践踏我。
他醉了的时候却一遍遍叫我名字,缠绵悱恻在最深处,他仍然动情唤我。
“丁咛,丁咛……”
可我只觉恶心。
我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将言子盛那么大个男人从我身上推了下去,狠狠推出了门。
“言子盛,你再骚扰我,我就报警了!”
“你不怕蹲局子,你言家人可担心的很!你好好想清楚吧,言太子爷!”
说完,我就砰的用力砸上了门。
言子盛没有走,隔着一道门,他说:“我不信这五年来你对我没有半点感情。”
“日日夜夜你在我身下辗转叮咛,眼睛里只有我的时候,你难道不爱我吗?”
“你高烧不退抓着我手不让我离开的时候,难道不爱吗?”
“我为你煮面,你从身后用力拥抱我的时候,真的没有感情吗?”
“再没人比我更了解你了,丁咛,你爱我,你放不下我,你不能没有我。”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变成过往历历在目的回忆。
我扶住门框,胸腔里翻腾起来的恶心,快要止不住想吐出来了。
“言子盛,你真是把我气笑了,你做的恶心事是一点都不提啊。”
“我为啥会跟你上床,你不知道么?是你,按着我脑袋在床上,说我只是条***的狗,没资格反抗。”
“言子盛,收起你的自以为是吧,你让我已经生理厌恶了。”
“你也别再自我感动了,你对我做的桩桩件件,你以为就现在随便两句话,我就能感动的冰释前嫌,爱你爱到死?”
“我是贱,但我不是真贱。”
他口口声声最了解我,可这五年来,他甚至连我的身份背景也不曾调查过半点。
倘若他多一分真心,就能知道,我曾经也是衣食无忧,有人疼有人爱,被捧在手心宠着的小公主。
而不是像他那样,说我,只配当条杂种狗。
他似是极不甘心,大声质问:“那你当初为何要找上我!为何要招惹我!”
“大概是因为……想要活着吧。”我说。
他定是不懂我说的意思,又问:“我们真的再没有可能了吗?我真的再没有机会与你重新来过了吗?”
他的语气湿漉漉的,带上了前所未有的恳求,放低了前所未有的姿态。
沉默了良久。
我说:“言子盛,不复再相见,就是我跟你最好的结局。”
“别逼我更恨你。”
门后再没了声音。
而我,早就折身上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