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
沈瑜还是问了。
她甚至感觉到自己的声音莫名地变的尖锐。
好像受了刺激。
以及不可置信!
保姆将她推上楼。
“谁也不是,你看错了!”
沈瑜还想说什么,就被保姆推进了卧房。
咔嚓。
房门上了锁。
“你先休息,晚餐好了,我在叫你!”
沈瑜就被关在了里面。
她怔怔地发了一个呆。
看错了?
她大脑嗡嗡地响。
沈瑜不信。
快速地跑到大落地窗前,拉开纱窗,缕空的金属铁门,什么都没有。
——真看错了!?
可她明明看见了!
......
沈瑜呈大字的倒在床上。
又是莫名其妙的一天。
沈瑜想睡觉。
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用想了。
可她睡不着。
满脑子不是妇人的话,就是那只小小的手。
像烙印在灵魂深处。
挥不掉,抹不去。
她又望着天花板发呆了。
不到三秒。
却又直起身体来。
她开始翻箱倒柜。
既然床头柜有玄机,那床底下呐?
男人不是第一次跟她做,可她却没记忆。
那她之前都生活在哪儿?
或者,他们的第一次在哪儿做的?
还有男人。
除了宋长溟这个名字外,就没有其他的吗?
......
沈瑜连床垫都拆了。
她以为这是男人的家,就算她是情人,他让保姆收拾的在干净,都会有蛛丝马迹。
遗憾。
除了衣柜有他的私人物品外,他干净地就跟她,什么都不记得的大脑一样,无任何蛛丝马迹。
当然。
卧房没有,那书房呐?
可她现在出不去。
等出去了,她再翻?
沈瑜还是很迷惑。
他真那么干净?
还是防着她找到不利有利自己的东西?
沈瑜想,应该是后者。
......
沈瑜这次睡着了。
托翻箱倒柜的福。
她好像不太适合干体力活。
干一会儿,累的就想睡觉。
梦中。
她又见到了那个跟她五官极其相似的女孩儿。
这次没有粲然一笑。
而是戴着氧气罩,躺在病床上。
她......昏迷了?
沈瑜看的不是很清楚,但却听到嘈杂声。
非常刺耳的女声。
像指甲刮在黑板上。
她说:“拿掉,必须拿掉!她会是我的耻辱,她会毁了我的生活。他们不能在一起,决不!”
沈瑜猛地睁开了眼睛。
梦中女人的声音,很熟悉。
是妇人的声音。
她真的认识她?
她要医生拿掉她什么?
还有她为什么戴着氧气罩?
她死了吗?
他们不能在一起?
他们?
她跟谁?
......
沈瑜很不喜。
断断续续的梦。
好像不属于她,又好像属于她。
每次,沈瑜惊醒时,都会试着继续做。
但无论她怎么做,断断续续的梦,连接不上。
像不曾出现过。
荒诞又凄凉。
沈瑜翻了一个身。
她决定还是试一下。
也许这次成功呐?
刚翻身,闭上眼睛,男人高大的身躯,迷人又总是让她看不透的俊脸,出现了。
沈瑜挑眉。
这次换男人了?
沈瑜想,也行,看她能不能续上。
可惜,续不上!
不对!
男人即便在她梦中出现过,但五官从未这般清晰过。
沈瑜再次睁开眼睛。
闭目前,见到的男人,纹丝不动地看着她。
跟昨天一样,又不一样。
沈瑜莫名地有种被抓包的心虚感。
何况,她的梦里,他从未出现过。
......
“你,回来了?”
她似不可置信。
窗外,夕阳还未落。
今天,回来的有点早。
可能昨天也早。
只是她不记得,也无从得知。
今儿只是恰好,她醒来的早。
因为妇人?
还是抱着孩子按门铃的女人?
或者,她?
男人刚回来。
跟昨天一样的早。
只是他不知道,开门进来,他并未如昨天一样,收获她睡得并不踏实,却又能让他可以等着她醒来的睡容。
而是,将衣柜,藤椅,甚至沙发都翻出来的,宛如垃圾现场的一间屋。
他将被她翻箱倒柜的卧房,扫了一圈又一圈,黑眸难测地看她,“你在找什么?”
......
沈瑜啊了一声。
顿感莫名其妙,待见男人双手环胸地将卧房扫了一遍又一遍。
沈瑜这才惊觉——她好像未还原。
果然!
搞破坏就是爽。
一直破坏一直爽。
沈瑜找了个蹩脚的理由,企图蒙混过关,“我说,我梦游,你信吗?”
男人高大的身影,如座她翻不过去的山,将她笼罩。
沈瑜没有像昨天一样听到,他斩钉截铁地说,“信!你说什么我都信!”他眸里写满了冰冷。
总爱嘲笑的唇,又勾着慑她魂的弧度。
沈瑜都不用问,顷刻间明白,他不信!
他信个鬼!
她就是在找东西。
他在等她说。
可她能说吗?
......
气氛就此僵硬。
沈瑜清晰可见他的耐性,渐渐地从他脸上消失,转为阴霾。
沈瑜还是怕的。
“找你的信息,确定你是不是个混蛋!”
她半真半假。
原来她是这么聪明地?
沈瑜忽然有点佩服自己。
她并没有说谎。
她说的全是事实!
男人惊诧一下,微不可察,可沈瑜还是捕捉到了。
随后,如她所想地,男人笑了。
反正她对他说任何的,不管是正经的,还是不正经的,他都会笑的。
笑她就像个神经病。
她是神经病吗?
......
“那你确定我是个混蛋了吗?”
他心情居然还有一丝愉悦。
沈瑜抬眸望他。
未落的夕阳,没有渲染他的侧线。
甚至背对着他的光,还让她看不清他面色。
但沈瑜就能听的出来。
他是愉快的。
“确定了!你就是个混蛋!”
其实,也不用确定,见他第一面,她就笃定了。
他就是个混蛋!
只是她没有想到。
他会混蛋的这么彻底!
不怪那妇人骂他。
对了。
妇人!
沈瑜是想到了些什么地,转移话题地问,“你把她怎么了?”
该死!
她怎么就没联想到呐?
抱着孩子按门铃的女人,之所以这么巧的出现,跟妇人没有关系?
不!
正因为有无法割断的关系,女人才会抱着孩子按门铃!
所以。
那小孩是他的了?!
啊~~难怪不让她生孩子。
他自己已有!
还让她生个屁!
......
“你是在关心她?”
他冷哧,好像,她不是一个会关心他人的人。
或者说,她对这个妇人,不该有关心。
沈瑜歪着头问他,“我不该关心吗?”
想了想,的确不该关心,可这不是在转移话题,免她拆家的尴尬么。即便他会不悦,也总比拿她撒气强吧。
然而,沈瑜没想到男人的回答,还不如拿她撒气强。
他说,“不该!你该像诅咒我一样地诅咒她!甚至,杀了她!”
沈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