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锻皮,炼筋,铸骨,筑魂,融魄……或许这就是我的第一步吧,强者足以改变一个国家的文明等级,弱者就是炮灰!”
“只有拳头才是一切硬道理……”
等到鬼泣终于将自己选择出来的两本书全部看完的时候已经是深夜,这个过程中战叔也没有来打搅过他,使得他对于这块大陆初步有了个基本大概的认识。
既然拳头就是权利,就是生存好坏的关键,就是人的价值和命运走向的标志,那么他从今以后能够做的也必须做到的就是变强!
强大到足以在任何不测中掌控自己的命运!
思考着,他缓缓地走出了自己破烂的房间。
夜朗星稀,微风徐徐,一路走来鬼泣倒也觉得神清气爽了许多,那些因为先前连续看书导致眼睛疲劳以及其他身体上任何小小的不适感顿时消散一空。
这种感觉甚至不亚于做了一次全身按摩一般!
连单纯地呼吸都有这等效果——看来这块大陆上的空气果真和他原来所在的世界里的空气不是一个牌子的产品!
纯度更高,不含添加剂!
反正此刻随着每一次的呼吸,鬼泣都感觉到了自己体内得到了一股似有若无的力量输入,而且伴随着自己的心跳,心脏仿佛能够将一股股微弱却如有实质般的崭新力量随着血液输送到了他的身体各处。
无一不爽,安逸至极!
这样的环境绝对适合训练!
记得曾经的自己负重五十公斤之后的五千米越野就是每一天黎明的前奏,紧接着穿越五百米的铁丝网上百次,然后就是挂钩和举重训练……反正一直的训练叫鬼泣感到很充实。
现在左右看看没有什么器材可以利用,鬼泣干脆随便抱起了一块不小的石头向着院子外奔去。
一路奔跑,盏茶之后鬼泣已经再次回到了先前最初来到的森林边缘。
他就是在这里再次“醒来”的,那时候的他看上去好像刚被一头野兽疯狂地攻击过,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好吧,就从最基本的战技开始吧!”
自语着,鬼泣一招一式地重新拾起了特战队内积累下来的格斗战技。
这些战技看上去绝对是杂乱无章的,凌乱的出拳,凌厉却莫名其妙无法预期攻击何方的踢腿,根本看不出何门何派或者说是军人的模样。
而这其实已经真的不属于任何什么门派的范畴了,因为这些战技实际上都是鬼泣用一次次的浴血重生在战火里提炼出来的必杀战技!
在他看来制胜有几十种方法,他需要的只有一种,那就是最稳最狠最准的一种!
于是在星空之下,一名少年看似胡乱地出拳踢腿着,但是仔细望去,每一拳的轨迹均是两点之间最短的连接,这样的连接恰是保证了出拳的力量刚好得到最大限度的爆发;
每一脚也都蕴含了绝对凌厉的刚猛之意,不求花哨,没有虚浮,和出拳相互呼应互为补充着,绝对没有一击是多余或者不足的存在!
……
短短的时间里,鬼泣的身体已经发生了惊天的变化。
原本依旧稍显单薄瘦弱的他二十几天之后居然魁梧了许多,就是身上的肌肉线条也开始体现出一股股强烈的力量感和强大的爆发力,刀削的脸上神色坚毅无比,体现出超越了年龄界限的成熟和稳重,双目炯炯,眉宇间的干练气质叫人不敢轻视。
对于这一切变化,战叔几乎是高兴得发了狂!
这些天来他一直在疯狂地变卖着家里的一切可卖之物,至于为什么这样做,鬼泣已经从战叔忽然之间就苍老了许多的容颜中找到了答案——他在后悔,他想要偿还镇长的债!
只有偿还了这些巨债,他才有资格去谈谈……找镇长谈谈关于鬼泣的事情……
所以他很需要金币,因为镇长绝对是个喜欢没事数钱币玩儿的主!为了得到这些东西,他会带着仁慈的微笑扭断任何欠债的猎户的脖子,或者一副悲伤模样地望着这些人自己挖好一个坑,然后他一脸痛不欲生地挥一挥手,命令手下人将这些欠债的人推进去,再将坑填上……
只要战叔依旧还欠着这笔债,那么他根本没有任何资格和意义去和镇长谈谈鬼泣的事情!
不过这一切鬼泣倒是觉得很无所谓!
战叔先前已经将他“送出去”了,想要再“收回来”的话早已经很难很难!
他要怎么做是他的事了!
而我……
只要变强!
越来越强!
白天,鬼泣依旧在自己的破屋子里闭门不出,自从发现这块大陆更加适合他按照自己所学的密宗心法修炼之后他就没有打算过浪费任何一分一秒的修炼时间;
到了晚上,他会到无人的森林边缘一遍遍地练习和恢复着自己的各种战技。
战叔的出事打断了一切:因为太想得到一匹雪狼的皮了,结果战叔作出了所有猎人都不齿的事情——偷人家陷阱里逮到的猎物。
这样做的结果就是他直接被另外一群猎人揍了个皮开肉绽……
等鬼泣赶回家的时候战叔才刚刚从昏迷中醒来,这还得多亏了罗烈的慷慨!
一向吝啬到了极品的镇长这次倒是出人意料地给花了一笔大钱给战叔找了个不错的医者,不过临走的时候他笑吟吟地提醒道:“我亲爱的干儿子啊,再有几天可就是大日子咯,你要准备准备哦!”
被一个肥嘟嘟的老男人以看着宝贝的眼神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鬼泣不由地一阵恶寒:还准备准备呢,搞得倒是肥财主等着大姑娘上轿一般,实际上不就是要到出发去学院报道的日子了吗?
说来镇长罗烈也算是费心了,担心鬼泣变卦或者干脆半路上逃了什么的,这次他也算是下了血本了——就在大门外,用来抬鬼泣去学院报道的轿子都预备好了!
只等着时间一到,就算绑了也给你送过去!至于以后是生是死就跟他罗烈再无关系咯!
等到院子里所有人都离开了,战天奎这才勉强支撑着自己坐了起来:“小子啊,茅房的坑旁边有一根黑绳,你去提起来,然后把下面那只烂鞋给老子拿来,快去啊……”
茅房的坑,一根黑绳,提起来……那不就是提上来一只深埋在粪池里的烂鞋了吗?
见鬼泣一脸疑惑和一千万个不愿意写满脸上,战天奎这才沉声说道:“里面就是你母亲给你留下的东西,老子一直给你好好保留着,现在……再有几天你也要出发去学院报道了,这东西是该交给你了!”
母亲留下的东西!也就是遗物!
听到这里,鬼泣想起了战天奎曾经说过的自己的“生世”——捡回来的孤儿,因为将自己交给战叔之后,鬼泣的母亲就跳崖自杀了!
她是不是自己的母亲?
鬼泣曾经试图弄明白这个问题:对于自己现在的记忆和灵魂,和这母亲似乎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但是这副鬼泣的身躯又实实在在是拜这位母亲所赐!
“母亲……”剑眉微皱,鬼泣转身向着茅房走去……
她会给自己留下什么?身份的证明?仇人的信息?还是其他什么?
皱着眉,屏住呼吸外加捏着鼻子,鬼泣一只手从陈年大粪里终于得到了答案——这,不过是一枚戒指而已!
漆黑的外表上散发着阵阵恶臭,细细辨别,戒面上刻着一个丑陋的“鬼”字。
难怪战叔给自己取名叫“鬼泣”了——鬼模鬼样的戒指就是唯一的遗物,这不是叫人哭泣吗?
(第一更奉上,下午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