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都是假的，从头到尾都是她一厢情愿。

她太爱白玉了，爱到可以自我麻痹，她忘了新婚之夜鱼水之欢，他嘴里喊得是楚慧的名字，她忘了他的眼里从来就没有他的位置，他对她所有的好，在岳惜出现的时候，便会一文不值。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从地上爬起来，揉了下略微发疼的小腹，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或许她真的是太过惹人厌恶，白玉才会这么讨厌她，讨厌到连自己的孩子都能不要。

可是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她的孩子又做错了什么。

“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白玉低头为楚慧拭去眼泪，温柔的揉了揉她的一头的黑发。

楚慧喜欢长发，不像岳舟永远都是齐肩的样子。

白玉脑海里浮现出岳舟的身影，那张白皙的有些过分的面孔。

喉结不由的上下一动，莫名的烦躁。

“不好看，也无所谓，反正这辈子做不了你的妻子，我变成什么根本不重要。”

病床上的楚慧缓缓的推开白玉，一时间愁容聚集在眉宇之间，久久不能散去。

白玉心一沉，慌忙握紧她的手，“你给我点时间。”

“我可以等，就是不知道我这病能不能等。”

岳舟嫁给白玉后，楚慧悲痛欲绝得了抑郁症，这些年闹过的自杀不计其数。

楚慧抬眸看向白玉，见白玉始终未回话，忍不住道。

“如今你和姐姐相亲相爱，我不过是个外人。”

“当年若不是她故意霸占了我的房间，伪装成我，我怎么可能让她……”

话说一半，再也说不下去了，掩面哭了起来。

白玉双眸微微猝紧，安抚的拍了拍岳惜的后背，“你放心，我不会辜负你。”

说完安顿好楚慧，转身向门外走去，关门的瞬间，楚慧脸上的脆弱荡然无存，眼底的阴霾无声的蔓延。

———

“打掉孩子？为什么？”

在医院独自一人孕检的岳舟接到白玉的电话，恍惚的有点不太真实。

她知道他不喜欢这个孩子，可他从来没直白的说过让她打掉孩子的话，这一次是当真要亲自逼她了。

拳头猛地攥紧，“你又去楚慧那里了，她是不是又和你说了什么。”

“她是不是叫你不要这个孩子？这可是你自己的孩子啊！”

“我好像从来没有说过要这个孩子，是你一直一厢情愿非要留下来。”

白玉叹口气，“你我之间没有感情，孩子出生也不会幸福，不如……”

“不如什么？？？？”

“你是想着让我打掉孩子，你好离婚再找楚慧对不对？”

岳舟的一席话狠狠的打在了白玉的心口处，明明自己就是这么想的，却在听到她亲口说出后，莫名的有些不舒服。

“你我在一起，本就是个错误。”

岳舟咬着牙，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突然爆发，不顾周围人异样的眼神，扯着嗓子怒吼，“白玉，当初你上错床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我会怀孕。”

“现在孩子有了，你说不要就不要了？说离婚就离婚了？”

“孩子我不会打掉！婚你也别想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