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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不会真有人以为是蚊子包吧

死对头破产之后
死对头破产之后

许枝鹤没接:“这地方叫不到出租,车你开回去吧。”

江珩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我车库里还有两台车,这台你先开着。”许枝鹤打了个呵欠,直接下车带上了车门。

江珩摇下车窗,许枝鹤不耐烦道:“总不能我下次找你,你还打出租来吧。我这小区可不让出租随便进。”

许久,他莞尔:“好。那你什么时候再找我?”

“被人包养你还挺享受?”

他拍拍方向盘,彩虹屁信手拈来:“那得看老板是谁。这活又不累,来钱快,还有车开。”

许枝鹤被他看烦了,只想赶快结束这段对话:“再说吧,最近没空。”

*

回到家,许枝鹤迫不及待的放了一浴缸水,在按摩浴缸里又泡了一个多小时。

江珩说得没错,她有洁癖,在外面洗澡,总觉得不干净。

露在水面以上的皮肤全是红痕,许枝鹤羞耻的搓着,那痕迹不仅未消,反而越来越红,下半身的疼痛也越来越明显。她愤懑:这算不算花钱找X?

搁在浴缸边的手机响起。

许枝鹤瞟了眼,按下免提,薛景景的大嗓门顿时360度立体环绕在浴室里。

“枝枝,你上热搜了——”

“哦。”许枝鹤有气无力的,中午酒店那事她早预料到了。

“不过你怎么跟江珩在一块啊?”

“他也上了?”

许枝鹤蓦的从浴缸里坐起,擦了擦手,捞起手机:“我去看看,待会再打给你。”

挂了电话,许枝鹤打开微博,发现热搜排名并不高,就是几个电竞圈大V在转,不像是花钱买的,也就没通知公关部特地去降热搜。

她点开热度最高的一条,博主只是客观陈述了一下飘神跳槽风波始末,倒没有明显的带节奏,只不过在博文下面,添加了九宫格的新闻图,都是今天中午在酒店拍的,九张全是江珩,只有最后一张,许枝鹤从江珩肩后露出小半张脸。要不是熟悉她的人,根本认不出来。

她点开评论,画风和她想象得不太一样:

——哇,这个小哥哥是保镖吗?也太帅了吧。

——男友力MAX,爱了爱了。

——U1S1,你们放大看第九张了吗?许总脖子上那不是蚊子包吧?

——9012了,不会还有人以为那是蚊子包吧?不会吧不会吧?(狗头)

……

许枝鹤迅速退出微博,打电话回公司:“把我热搜撤了,还有联系那个发照片的博主,让他删博,不管花多少钱,一定把照片都删光,一张不准留!”

一个小时后,网上所有关于江珩和许枝鹤的照片都清空了,只留下一片红色的404。

机智的江珩同学早已保存到私人相册。手指摩梭着许枝鹤脖子上那个不甚明显的吻痕,反复看了几十遍后,才心满意足的发送了一条微信:

江:【身体还好吗?刚下车的时候我看你走路有点顺拐。】

许枝鹤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手机直接滑浴缸底了。

江:【你一个人住吗?】

半晌没人回应。

江:【?】

刚发出去,下方就提示一行小字——

【对方开启了好友验证,发送验证之后可以开始对话。】

江珩:???

……

许枝鹤裹了浴巾起身,靠在床上给薛景景回电话。

电话一通,那边就大呼小叫的:“我天哪,这么劲爆的吗?你和江珩有六年没见了吧,一见面就去开房了?快说,江珩猛不猛,一夜几次,作为我们姐妹中第一个开荤的,许枝枝你有什么感想,赶紧跟姐们分享下,不许藏私!”

许枝鹤吓一跳,还以为昨晚她跟江珩滚床单的时候薛景景藏在床底下偷听了。

“谁……谁跟你说的?”

“嗨,你好歹也算互联网从业者,没听过一句话——互联网是有记忆的吗?”薛景景道,“那博主虽然删博了,但我截图了啊。中午十一点退房,孤男寡女,在酒店大堂,还有你脖子上的蚊子包,我脑补都能写一篇小作文了好吗?”

薛景景脑子里这篇小作文如果有颜色,那一定是黄色。

“你俩啥时候看对眼的啊?我记得去年生日你还许愿,如果哪天江家破产了,你就买一车冲天礼炮来庆祝。”

许枝鹤陷入了沉默。所以她这算愿望成真了?

“你也知道江家破产了,现在他就一长得好看点的小白脸,我能看上他?”

薛景景的声音里满是震惊:“许枝枝,你摸摸自己的良心,长成江珩那样的,叫好、看、点?我记得高一你在周记里写江珩丑,连咱们班主任都不可思议。”

许枝鹤无语:“你要是跟我讨论审美,我挂了。”

“哎哎,别,”薛景景赶忙叫住她,“晚上来暮色玩啊。”

暮色是圈里有名的清吧,没那些三教九流,许枝鹤偶尔和小姐妹过去喝酒打屁看帅哥。

不过她今天身体不适,直接拒绝了:“不去。”

“你是主角啊,怎么能缺席?”

“关我屁事?”

“还愿啊!”薛景景兴奋道,“冲天礼炮都给你买好了,就在南阳河堤上放,保证全南城都能看到,够不够牌面?”

许枝鹤:“……”

薛景景很了解她,如果没发生昨天晚上那事,许枝鹤能包个喇叭车全城广播江家破产的事,但凡能埋汰到江珩,再低级的事她都做得出来。

但现在,她有点不想跟江珩扯上关系。

……

晚七点,十二发冲天礼炮连续升空,将南城的夜空映得五彩斑斓。

江珩站在顶层公寓的落地窗前俯瞰众生,整座南城最繁华的夜色尽揽无余。

他回头问客厅里正叼着烟整理文件的男人:“今天是什么节日吗?”

严诀吐了口烟圈,朝窗外睨了眼:“哪个闲的蛋疼的富二代在玩浪漫吧。”

“女人都喜欢这种?”江珩拧着眉,不知在回味什么。

严诀动作一顿,扬起了眉梢:“不是吧,你这颗千年铁树开花了?”

绚烂一瞬即逝。

江珩没回答他的问题,看了看他手上封好的文件:“都处理好了?”

“这只是冰山一角,你难道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钱?”

“尽快吧。”江珩没理会他的埋汰,“我爸妈操劳半辈子,难得能卸下一切,早点完成财产清算,早点让他们移民国外颐养天年。”

“那你呢?处理完江家的烂摊子你和他们一起回M国?”

江珩没立刻答,反而蓦的笑了一下。

从小到大,江珩长得好看是公认的,特别冷不爱笑也是公认的。他就这么闲散的倚在落地窗前,乍然一笑,不知怎么,就让人联想到“春暖花开”、“春意盎然”、“春色满园”等一系列带“春”字的成语。

“原本是这么打算的,不过现在计划有变……”江珩语速缓慢。

严诀被他吊足了胃口,等了足足有半分钟,才听那人一脸春色荡漾的说:“我的身体已经不属于我自己,我被人包了。”

……

暮色酒吧。

“枝枝牛逼!江家这么大产业都能叫你奶中,说破产就破产,我愿尊称你许枝鹤为国服第一毒奶!”薛景景的大嗓门简直有振聋发聩的效果。

整个酒吧大半的人都是她叫来的,有些眼熟,有些根本连见都没见过。

大家在一个圈子,都是些人傻钱多爱玩的富二代,捧高踩低惯了,有热闹就凑,虽然玩得嗨,还算有底线。

但许枝鹤这桌,只有她和薛景景、裴然三个铁三角。

“对了,我特好奇,你跟江珩高中斗了三年,最后到底谁赢?”裴然高中没跟她们在一块,但这段血雨腥风她在别的学校都听说了。

当年江家在南城也算一手遮天,这些富二代混归混,还是会看脸色的,谁敢招惹江家大少爷。也就许枝鹤不知哪根筋搭错了,成天在学校跟江珩叫板,她干过那些事,就不是一个大家闺秀能干出来的。

比如用透明胶把面包屑沾满在江珩的课本内页里,在他的书桌肚里钉长钉,在他做值日那天把收集了一簸箕的粉笔屑都撒在他教室门口……看江珩绷着脸,想发飙还得维持住高冷的样子,她内心就无比爽快。

薛景景迫不及待道:“那肯定是我们枝枝赢了。江大少连报复的心气都没有,我跟枝枝蹲在教务处门口,成天看到他去买新课本。”

许枝鹤低头抿了口酒,表情一言难尽。

她第一次把面包屑碾碎粘到他课本里时,江珩是真的生气了。

她躲在走廊拐角,看到他一脸铁青的走出教室,在全班同学震惊的目光中把书包扔进了垃圾桶。

然后去教务处买了一整套新的课本,就堆在课桌上,叠得像小山一样高。

有一次,许枝鹤确定他在教务处门口看到自己了,见他向自己走来,还有点心虚。

江珩表情淡漠:“如果你真的看不惯我,不要用这种无聊又愚蠢的方法。期末考,你任何一门分数超过我,我立刻转学。”

许枝鹤最不经激,尤其对象是江珩。

那之后,她整整发奋图强了两年……也没赢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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