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妈妈因为接受不了打击疯了,被强制送进精神病院后一年便随爸爸去了。
她嘴角勾了丝冷笑,估计江池舜还不知道,她也跟他当初一样,是个孤儿了。不仅如此,她连个可以联络的血亲都没有。
“妈,我今天见到他了……”
她摩挲着相片里的人儿,轻轻呢喃,“他见到我很惊讶,四年不见,他变浮躁了,虽然他强压着脸上的表情,但我知道,我今天的话激怒他了。”
提到江池舜,宁颜的脸上添了几分阴霾。
她定定望着房间一角,想得出神。
半响才回过神,她将手中那张相片藏进柜子里,用书籍将它遮盖住。
她抬手拨通了一个电话,是未知号码,但宁颜很清楚自己要做什么,伴随着电话嘟嘟拨通过去的声音,她脸上逐渐展出笑容。
一接通,不等电话那头询问,她率先出声,声音略带几分娇嗔。
“哎哟,程总,我还以为您忘了我,不想接我电话了呢,这次回国你不是盼着人家喊你来吗,我在N公寓23楼5号屋,你来的时候可别忘了答应我的交易。”
她说完,电话那头沉静了几秒。
紧接着,低哑熟悉的嗓音带着怒气,“宁颜!你究竟知不知道接你电话的人是谁!”
宁颜适时一声惊呼,“哎呀!江总,对不起对不起,我打错电话了,我……”
“你等着!”
电话被挂断,她嘴角勾了一抹冷意,窗外阴沉的天气,好似随时都会下起雨,她起身回了卧室睡觉。
待到半夜,敲门声愈演愈烈,一声大过一声,似在控诉些什么。
宁颜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前去开门。
一打开,江池舜那张原本俊俏的脸庞怒意莹然,全身湿透了,头发上的水渍塌拉着,显得他整个人有些狼狈。
他喘着粗气,眼眶煞红了一圈,像即将喷发的火山口。
“江总,你怎么来唔……”
不等她说完,江池舜狂暴压上她的唇,将她整个人环到怀里,步步逼退,直退到沙发上,无路可逃。
这种带着惩罚,毫不怜惜的吻几近夺走她的呼吸,她涨红了整张小脸,几次试图挣脱他,但他生气时力道很大,宁颜挣扎几次发觉没用,便安静下来了。
“深夜打电话约其他男人到家里来,宁颜,我倒是小看你了!”
他一拳打在沙发上,眼眶也不知是不是被气红的。但他很愤怒,这个女人在危险的边缘徘徊,挑战他的底线!
“你究竟知不知道什么叫自爱!那个叫程总的男人跟你什么关系,你跟他有什么交易?你们税过没有!”
江池舜发觉身下宁颜不回答,恨恨将她整个人翻了个面,一巴掌重重拍在她身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我敲门半天,你为什么不开门!宁颜!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宁颜笑了,笑得很张狂。
看到她脸上的笑,江池舜无地自处。
尤其是她脸上那副无所谓的表情,就好似重重一巴掌抽到他脸上,而他的肆意狂躁则显得十分可笑。
宁颜一定是在取笑他,笑他明明已经离了婚,是陌路人了,还对她的事情感到生气。
可他的确很生气,他一想到会有其他男人税过她,他便气得要杀人!
这个女人,怎么能如此可恶!
“对不起呀,江总,我的确不是有意打电话叨扰你,还劳烦你大半夜冒雨跑来我家。”宁颜的声音依然平静。
江池舜听她说话的语气,气得咬牙,偏他还不能动她!
他们已经不是夫妻关系,他有什么资格动她!
江池舜气得脑仁疼,但又不想在宁颜面前过多表露,他松开宁颜的小身板,抬脚坐到旁边沙发上,强迫自己逐渐冷静。
“那个程总,跟你什么关系?”江池舜压低了怒意,说话时的语气平静了不少。
“朋友呗。”
宁颜轻描淡写带过这件事,笑得天真。
“呵,身体交易的朋友么?”他说得很重,手边拳头攥得很紧,脸上维持着镇定。
宁颜没有马上回答,只是盯着他,他却将目光刻意看向别处。
“不知江总问这话时,跟我又是什么关系呢?”
她笑着反问,“如果我们只是公司合作的关系,恐怕江总这些话说得有些欠妥,不过,若是朋友关系,我倒可以向江总明言。”
江池舜起身,周遭气息冷凝,“我们不是朋友,永远不会是朋友。”
说完,他准备离开。
“江总,我们AE公司的企划案别忘了看,如果你我之间有交易能让你一定通过这个方案,那我倒不介意。”
宁颜轻飘飘的一句话,让他倏地一下顿住脚。
这个女人简直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