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个邪恶的点子涌上心头,看着专注于器械的小丫头,我开始算计着时间、距离和弧度,如何设计剧情,如何撑起身体,才能碰撞。
思虑几遍,又在大脑里演示几遍。
“啊!”
我尖叫一声,双手撑着床板微微的抬起身体,“好痛!”
正专心为我检查下肢的少女不明所以,以为是自己手上的器械伤到了我,急忙慌张的收回手上的器械,直起身体抬头看我。
小姑娘的一切动作,都是出于本能,跟我想象中的没有一丝偏差。于是,她那柔嫩鲜红的嘴唇,很巧合的碰到我的小兄弟。作为色中恶鬼的我,小兄弟经此一刺激,没有任何迟疑或者犹豫,直刺刺的挺了起来。
接下来的巧合,更是暧昧无比,因为我已经跟她产生负接触了。其实,我很想进一步深入,但我不敢,我还不想当太监,反应过来后的女孩,愤怒之下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包括一口咬掉……
而实际上,到这一步已经相当刺激了,我也相当满意,心里不停的狂笑着,这都归功于我精准的计算能力,真是一个完美的意外。哈哈!
“啊!”
随着我的叫声落下一小会,又是一声尖叫,不过这次是这个给我做着身体检查的可怜女孩发出的,尖锐的声音差点把我的耳朵给震聋。只见她猛的推开我,满面羞红,还有愤怒,但最多的却是无可奈何的委屈,因为,她找不到我任何的犯罪证据,就像大家所有人看到的那样,一切都只是意外。
被占了便宜,却无法发火,女孩干净的眼眸里浮起一层水雾,审视的看着我:“你……你……”
我则一脸的无辜,好像一切都不是我的错。
“哇!”女孩悲愤的哀鸣一声,豆大的泪珠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几乎同一时刻,她丢掉手上的器械,掩着素面逃出房间。
房间的气氛再次变的诡异起来,谁也不说话,医生老头一脸玩味的盯着我看,看的我都不好意思,都说人老成精,这老家伙不会是看出来我的卑劣行径了吧?我心虚的转移目光。
姐姐啐了一口,狠狠剜了我一眼,那仿若实质的杀气,让我缩了缩脑袋,同时,在心底默念着“清心寡欲咒”试图熄灭点起的火焰。刚刚为我检查身体的小姑娘承受能力也忒差了些,干嘛这么快跑走了。
弄的现在,我小弟弟的丑态完全暴露在众人面前。虽然我善于控制表情和动作,可人体之中,最难控制的部位要数它了,我也没办法让它缩头。到了这一步,我只能厚着脸皮的等待其自然老实,咳了一声避开姐姐的目光。倒是妈妈,依旧一脸担忧的样子,仿佛没看到我的丑态。看来,她的心思放在我病情上了。
到底是站在长辈的角度,不像姐姐,清纯的俏脸上,布满羞涩。
医生老头装模作样的咳了几声,捡起被刚刚那个漂亮妹妹丢在地上的器械,接着一顿忙活,终于,在尴尬的气氛下结束了检查,而我的小弟弟也早在之前就老实下来。
老头手上却是多了一张薄薄的方块形“纸片”,上面密密麻麻的画着一些符号(汉字和数字),只见他神态认真的观察了一会“纸片”,才抬起头,笑道:“身体没什么大碍,一切数据正常。刚刚之所以出现腿软现象,是因为一个星期的时间没有活动,肌肉轻度萎缩,力量不够所致。在医院稍稍修养一段时间,就会没事了。这期间,希望病人家属能够留一个人对他进行全身按摩,这样应该可以恢复的快一些。”
妈妈的担忧的神色化去,还是有些紧张的问:“谢天谢地,身体没事,可是白医生,我儿子大脑好像出了点问题,他把以前的事都忘了。”
“其实他能够醒过来已经是万幸,当时送来医院的时候,他受的伤已经太重了。这起车祸属于严重事故,当然,我说这些并非为之前我们差点误判病人为植物人这个失误找借口。我只是想说,病人的大脑可能受到剧烈的震荡,导致局部性失忆。”老头淡然的笑了笑,解释道。
“看到没,我就说是局部性失忆吧……”姐姐在旁边小声嘀咕,妈妈瞪了她一眼,姐姐立即不再说话,妈妈叹了口气,对白医生道:“好吧,我也知足了,可我们该怎么办。”
老头耸了耸肩:“不需要刻意的做什么,顺其自然就行。当然,适当的帮其回忆以前的事情也是可以的,但记住一定不要强求。其实,我觉得更为稳妥的办法就是重新帮他获取记忆。病人的大脑思维相当活跃,所以这并不困难。眼下,只需要等病人的体能完全恢复,接受一些必要检查后,就可以出院了。”
妈妈面露喜色,由衷的感谢说:“这样的话就太好了,真是太谢谢您了,白医生。”
老头收拾好一些物件,没有转身,只是颇为潇洒的摆了摆手,“不用谢我,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而且说起来,小伙子能够醒过来,可不是我们的功劳。靠的是他自己,靠的是命运的奇迹。”
“臭小子,你太坏了!”白衣老头刚出房门,姐姐立即张牙舞爪的向我扑来,涂着银白指甲油好看的指甲,此刻成了凶器,对着我又揪又掐的。
妈的,可疼死我了,偏偏我又无力还手,也没有理由发狠!我泪眼汪汪的看着她,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出来:“姐,你想弄死我啊,你轻点,喂,我警告你啊,我虽然不喜欢打女人,可也有发怒的时候。”
“你,竟然还敢威胁我。”姐姐满脸的不可思议,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停滞,倒是更为凶狠:“臭小子,从小到大跟我打架你都没赢过,怎么,出了场车祸就发起飙来了?你怒给我看看啊。”
我极为夸张的大声哼哼,仿佛遭受了天大的委屈。如我所料,这时,妈妈看不下去了,语气颇为严厉的斥责姐姐:“梦雨,你闹够了没,看你弟弟老实,你就欺负没完没了是吧。”
“妈,你还帮他。”姐姐虽然不满,手上的“攻击”却终于停了下来,她指着我,大声的说:“你看看他,都变成什么样了,之前…那样我,现在还当着咱们的面调戏刚刚那位护士小姐,还,还……”
是想到了我的第二凶器雄赳赳的模样了吧?哈哈!看到羞于启齿的姐姐,我没有丝毫的惭愧,反而有些得意。当然,是心里得意,嘴里很无辜的说:“我还怎么了,姐,你可真是冤枉我了。天地良心,我没有调戏刚刚那个妹妹,只是因为意外的接触,身体发生自然反应而已。”
姐姐还想再辩,妈妈打断她,说:“好了,梦雨,你弟弟也说了,刚刚一切只是意外。我倒是觉得,都怪刚刚那个护士太不小心。”
姐姐一手捂着额头,作无奈状!见我偷笑,又凶了我一眼,这才气嘟嘟的说:“哼,臭小子,今天有妈帮你,我就不再追究了。以后再看到你随便对着女孩子耍流氓,跟你没完。”
“喂,臭小子,你真的不记得我们了,我老觉得你好像变了个人似的,以前的小杰可老实了,哪像现在的你,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好人,而且……算了,不说了,你看你认不认识这个?”姐姐手上多了一个蓝色的方形匣子,我不知是什么材料构成的,非木非金的,从没见过。
我摇头表示不认识。
看到我一副茫然的样子,姐姐眼里闪过一抹狐疑,我心里一惊,这小丫头确实人精似的,她难道怀疑我的身份?但我是什么人,心里有些讶异,表面却古井不波,神态依旧。说起来,我也并不是完全的伪装,我确实不认识那个蓝色的匣子。
突然,姐姐双手按着我的头,往我的后颈上看了一会,我听见她松了口气,与此同时,我心里也松了口气。
好像是确认了我身份,姐姐眼里虽然还有些疑惑,但总归是多了几分柔意:“可怜的小弟,看来你是真的失忆了。”
见我点头,她指着手上的蓝色匣子对我说:“这是手机,可以用来打电话,也就是通讯的工具。”
听着姐姐解释了所谓手机的概念,我脑子里的疑惑却更多了,打电话、通讯工具?好陌生的词汇啊。
这个世界的一切对我而言都充满了新奇,这种感觉就像是回到了孩童时代,那个对一切都充满未知和兴趣的时代。我没有沮丧,相反,很有兴致的跟姐姐、妈妈聊了起来。她们说,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