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卷起顾锦城的衣袖,得意地说道:“顾锦城,你不是不近女色吗?从来都不把我放在眼中。今天晚上我想要怎么睡你,就怎么睡你。”
说完,她便要给顾锦城注射。
此时,阳台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谁?”秦菲菲一惊,回头。
全身湿透的秦晓冉进入房中,看到秦菲菲手中的针剂,又看向顾锦城被卷起的衣袖,露出一截修长的手臂。
秦晓冉猜到秦菲菲手里的针剂是什么。
极致的怒火,让她黑白分明的眼睛,瞬间就盈满血丝。
她猩红着双眸,抓住秦菲菲的手一拧,手腕立刻脱臼:“你,该死!”
秦菲菲的手传来剧痛,针管掉在地上。
冷汗布满整张脸,她又气又怕:“秦晓冉,你竟然敢伤我!我是锦城的未婚妻!啊!”
她被秦晓冉踢翻在地。
秦晓冉眸中戾气翻滚,“滚出去!不然的话,我就把你这张叫出他名字的嘴撕烂!”
秦菲菲全身一哆嗦——这个土丫头自小就泡在乡下厨房里,杀鸡宰鹅的事,肯定干得不少,练就了一副硬心肠,连自己的亲爷爷都敢杀,更何况她呢?
秦菲菲连滚带爬地离开房间后,这才扯着嗓子大声叫:“顾伯母,秦晓冉闯进锦城的房间了!她还打伤我,要绑架锦城!赶快找人把她抓起来!”
……
秦晓冉反锁好了房间的门,进入浴室,拧了一条温热的毛巾出来。
不顾剧烈的拍门、踢门的声音。
她走向大床,单膝跪在床前,小心翼翼地擦着顾锦城的手。
他有洁癖,不喜陌生人碰触。
视线落在被秦菲菲卷起衣袖,露出的手臂上。
一道狰狞的疤痕,从手肘内侧斜切到腕骨,无比的狰狞。
秦晓冉的眼眶一红,眼泪险些落下。
眼前仿佛又浮现出绑匪握着长刀,刺向她喉咙的画面。
是顾锦城用这条手臂,为他挡住这致命一刀。
热烫的血,溅落在她的脸上,很烫。
他制服绑匪,擦去她脸上的血。
轰隆雷声中,涂着油彩,模糊了面容的男子,漆黑眼眸如夜色般温柔注视着她。
他说,“别怕,我来这儿是野外受训的,跟那些人不是同谋。有我在,你不会死。”
他说,“我是顾锦城。你叫我顾哥哥便好。等我们离开这里之后,我带你去游乐场玩好不好?”
此后一别,便是七年。
这七年里,他和她没有再见过面。
他可能早就忘记她。
可他的名字,那张涂着油彩、模糊了五官的脸,像是刻刀一样,刻在她的心上。
当她重返江州,期待和他见面的时候,他却已经成为植物人。
当年他舍命救她。
现在她拼死保他,不管付出任何代价,都不允许任何人用任何方式作践他,直到他醒过来为止。
“砰”的一声,房间的门,被保镖一脚踹开。
赵文倩和秦菲菲在保镖的簇拥下,进入卧室中。
赵文倩眸中全都是寒霜,“把她抓起来!以绑架、伤害罪送进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