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快就会守寡,紧接着被扫地出门,然后……落入勾栏,死于花柳病。
眼下最可怕的是,眼前的男人想杀她。
“又在想什么坏主意呢?我猜……”萧则行掐住她的脖子,附身迫视着她,“你是在想,换嫁的计谋,怎么就落空了呢?是么?”
完了!
他居然什么都知道!
凭他的内力,若是真想杀人,她此刻脖子怕是早断了。
他的恼怒,不过是自尊受损,做出的正常反应。
为今之计,只有……
月青芜轻抚着他的手背,厚颜无耻地发嗲:“世子爷,人家刚才是逗你玩的,往后我要让你做世上最快乐的男人。”
那亮晶晶的眼,还有微微上扬的眼尾,这张幼态的脸上,处处埋伏着勾引。
要不是自小相识,见识过她的毒辣,知道她有多盼着他早死,还真被她给骗了。
“哦?看来你很懂得取悦男人?”
他的眼神依旧冷傲,手上的力道却轻了不少。
他果然吃这套!
月青芜顺势将他的手挪开几分,讨好道:“你有什么心愿没?”
她满目期待,眼眶湿湿的,又可怜又可爱。
萧则行双眸微眯,指腹暧昧地在她锁骨上游走,似乎在思考。
“我一个短命鬼,还能有什么心愿呢?”
短命鬼是原主私底下对他的称呼!
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而且他没病却装病,还有一身强大的内功,可见深不可测。
月青芜双眼沉了下来,故意试探:“比如治病?我为您寻到了一位西域神医,治好了我们百年好合。”
不想暴露医术,最好的办法就是造马甲——西域神医。
萧则行目光深了深,语带戏谑:“你不是盼着我早死么?”
“我要是盼你死,还会专门来给你冲喜续命么?我恨不能为你,向天再借500年啊!”
看着她一脸无辜的胡说八道,萧则行忽然升起了一些旁的念头。
他的手顺着月青芜的衣襟,缓缓往下,一寸一寸……
嘴唇伏在她的耳畔,哑声低语:“我的心愿,你不是最清楚么?”
月青芜的脸烧得通红,双手死死拢住领口,“我……我怎么会清楚呢?”
看她吓成那样,萧则行愈发起了兴致。
在她耳畔吹出一口暖风,疯狂暗示:“好好想,你最珍贵的是什么?”
这男的怎么货不对板啊?
这是病娇世子?
分明是个大色批+死变态嘛!
月青芜想逃开,却被控制住了,只能装傻:“金子?珠宝?”
她虽然不及长姐身份尊贵,没有个皇族的生母,但她外祖手握铸剑山庄,游走于各国之间的贩卖兵器,她最不差就是钱。
不愧是月青芜啊!
说一个女人最珍贵的东西,她首先想到的居然是“金子珠宝”。
萧则行忍不住嗤笑起来:“再想想!你曾经说过,那个……宁愿白给李轩,也不能便宜我。”
这种话都说得出口?
原主够奔放的啊!
月青芜正懵逼,脖子上已经架上一把匕首,刀锋冰冷刺骨。
“我数三声,你要是再想不起来,我就把你的皮掀开,做一张人皮风筝,送给你娘,再做一只人皮灯笼,送给李轩。”
“一!”
“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