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怡!”
他大步向前,把徐若仪扶了起来。
“清远,我……”温月的手僵在空中,眼睁睁的看着他护住徐若仪站在一旁,手心里一片冰凉。
“温月,你有什么不满就冲我来,要是敢伤害若怡,我绝对不会放过你。”陆清远浑身散发着寒意,几乎将人冰冻三尺。
他一定以为她是为了找徐若仪的麻烦,才故意跑到医院里来。
可是,从头至尾,他对她和温年,一点歉意都没有。
温月不屑的抬头,冷冷看着徐若仪,对陆清远毫无感情的说道,“既然你这么在意她,那你自己把她看好啊,别让她像是疯子一样,冲出来乱咬人。”
“温月,你果然如同我想象中的一样,嚣张跋扈,咄咄逼人。”陆清远再不正眼看她,护住徐若仪就往不远处的病房里走去。
泪光已经蒙上了眼睛,她却生生的将眼泪逼了回去。
“混账东西!”温年气得脸色发白,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眼看着就要冲过去找两人算账,温月叹了口气,伸手拉住了他。
“爸,算了。”
温年握紧了拳头,关节像是干枯的树枝,挤得咯咯作响,“算了?我温家的女儿,可不能让他这么欺负!”
“爸!”温月的声音带着颤抖,还有一丝哀求,“如果您还想您的女儿能在陆家好好待下去的话,就不要再管了!”
话落,温雅眼中的泪水再忍不住,夺眶而下。她害怕被温年看到,赶紧扭过头,冲了出去。
房子里依旧是一片沉寂,这栋别墅是陆家给两人当新房用的,如今却成了温月空空守着的牢笼。
她脱下鞋子窝在沙发上,连灯也懒得开,只痴痴的看着窗外的夜色发呆。
脑海里不断的浮现着陆清远的那张冷漠而又俊朗的脸,这么多年,她从来都抓不住他。
徐若仪认识他的时间,自然是远远比不上温月,可是上天却那样的不公,偏偏把这恩赐赏给了徐若仪。
明明是那样一个柔弱的女人,却在知晓他们的婚礼后,割腕自杀,她必定也是爱极了陆清远吧。
可是她在医院里,为什么又要哭得梨花带雨的向她道歉,甚至她明明没有碰到她的身体,徐若仪怎么就摔倒了呢?
温月只觉得脑子一片混乱,人心是太复杂的东西,她根本就看不明白。
如果她能看穿人心,她一定要凑到陆清远的跟前,将他的心看得清清楚楚!
正当她懊恼之际,门口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因为没有开灯,门口处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响,分外的骇人。
她凝神看着门口,已经止不住的惊起一身鸡皮疙瘩。
门砰的一声被人从外推开,砸在墙上发出一声巨响,正是这声巨响,反而让她心中安定下来。
会肆无忌惮的发出这样大的声响人,除了陆清远,不会有别人。
果然,眼前闪过一阵劲风,那张帅气逼人的脸,已经凑到了她的跟前。
他身上还带着医院里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手指冰凉的扼在了她的脖子上。
“温月,你到底和若怡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