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
安绫一阵心脏绞痛,险些摔倒在地。
江殊缠绵悱恻的松开了苏洛,拉过华被盖在了苏洛的身上,凤眸冷冷的扫向安绫。
“谁允许你进来的?!滚出去!”
安绫没想到江殊竟然会这样的怒斥她。
委屈至极的说道:“表哥,我只是担心这粗妇会伤害到你。”
“放肆!这是你的表嫂。”江殊声音低沉,不怒自威,即便重病在身,也不敢让人忤逆他丝毫。
“我与你表嫂和谐的很,这下,你可看清了?”
“看清了,看的清清的,好,好的很呐!”安绫的目光扫到了地上那块带血的白布上,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气得爆裂开来。
她愤怒的离开了江殊和苏洛的寝室。
然后将把她叫来的丫鬟狠狠的甩了两个巴掌,这才负气离去。
“咳咳……”
安绫走后,江殊直接从苏洛的身上软软倒了下去。
看着他额头泌汗,嘴唇苍白的没有一丝丝血色的模样,苏洛心里柔软了一下。
人人都以为江殊活不长了。
可她偏要他活。
老齐国公一共有三子一女,江殊的父亲是嫡长子,继承了齐国公的爵位。
江殊是嫡长子,下头还有一双才十二岁的双胞胎弟妹,但是他的母亲并不喜爱她,自从江殊重病,在这个家的地位更是每况愈下,甚至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江殊,到底什么时候倒下去。
可惜,她要让那些人失望了,她一定会帮江殊,在江家站稳脚跟。
苏洛刚想完,忽然,江殊的手叩住了她,直把她吓了一跳。
“继续……”江殊的声音有些恹恹的,苏洛不懂,继续什么继续?
看着苏洛一脸茫然的样子,江殊继续说道:“不是说本世子器大活好?这还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世子妃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
这,这意思是?
“继续叫。”
苏洛的脸又黑又窘,他刚刚不是已经昏迷了吗!怎么听到她和青衣胡乱吹牛的那句话了?!
那这么说,她的下一句让卫璟滚,他也听到了?
苏洛朝江殊看去,只见江殊眼皮紧闭,嘴角却挂着若有似无的笑容,看在他是个病号的份上,苏洛不和她计较了。
于是叫了起来。
“啊!”
“太苍白……”
“哦!”
“很假。”
“疼,好疼。”
江殊抬手揉揉太阳穴,然后伸手摄住了苏洛的唇:“世子妃说话的声音倒是动听,怎么到了这种时候,这么愚笨?”
然后,江殊的手顺着苏洛的下巴,划了下去。
“嗯……”
“这才对,煞是动人。”
……
第二天。
苏洛醒来,只觉得自己嗓子都嘶哑了。
想到昨晚发生的一切,脸蹭的一下子就红了起来,昨天晚上,江殊身子里的蛊是不是跑到她身子里了?
否则!她怎么能做出这么难以启齿的事情!
与此同时,流言蜚语已经传遍了国公府。
都说世子爷的身体被冲喜冲好了,那南蛮子女人一定会什么媚术!
这话,一直传到老夫人所住的松鹤堂内,所有人都已经到齐,一脸的面面相觑!
虽然说夫妻同房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可一个女人家太擅长这样的事,终究不是什么见得了光的!
尤其是江殊的母亲,平宁郡主,从早上脸色就如寒铁一样,加上安绫那添油加醋的形容,她更加厌恶这个浪荡的儿媳妇了!
一大早还在钻营那事,到现在竟也没起床来问候长辈!
“母亲,要不我让人去催一催?”平宁郡主问道。
江殊的奶奶,老夫人低头饮茶,不同于大家的态度,她没有丝毫不喜的神色:“催什么,殊儿多久没有睡得这么好了,催什么催!”
江殊的三婶闻言,讥讽的笑了一声:“母亲,您待会可要好好说说你的这位孙媳妇,殊儿地身体不好,要是太贪那档子事,只怕我们江家会成为满邺城的笑话!”
三夫人话音刚落,苏洛和江殊便出现在了门口。
江殊的脸色已经比昨天好了很多,本来苏洛也开开心心的,但没想到一来就听到有人在说她的坏话,她的嗓子到现在还哑着呢!
于是绿了脸,目光毫不畏惧的朝三夫人投去,笑了一声:“三夫人说的那档子事,是哪档子事?我说昨晚怎么瞅着有个黑影在那里听墙根呢,难道是三夫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