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漫莎的生日宴会定在一天后举办,花沫夕是一万个不想去,但是作为白家的管家,她是必须要到现场去维持秩序的。
晚宴现场选定在这个城市最豪华的酒店,花沫夕推开那扇沉甸甸的大门,眼前展开的是一个风格奢华的阔大空间,天花板上华丽的水晶吊灯,每个角度都折射出如梦似幻斑斓彩光。
华美的欧式桌椅、小巧精致吧台,都漆成纯白色,处处散发着贵族气息。每张桌子上都摆放着一个白色的瓷花瓶,花瓶里粉色的玫瑰柔美地盛开,与周围的堂皇的环境搭配得十分和谐。
从前,在她还小的时候,她的每一次生日也都会这样奢华的度过。可是自从花漫莎母女来她家里以后,一切都变了。说不羡慕是假的,她也不知道她有多少年是自己一个人凄凉的过生日的了。
花沫夕作为工作人员,虽说没有什么重活需要她做,但是职责在身,她必须在台后候着。
“你,过来。”尖锐刻薄的女声传入花沫夕的耳朵里,这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是花漫莎母亲的声音。这个女人自私贪婪心肠坏,对她一向是排挤咒骂,只有在她父亲面前才会装作一副贤良淑德的样子。花漫莎和她妈一模一样,都是只会在白靳觉面前装可怜。
花沫夕低着头全当没有听到,不理会莎母。
莎母见花沫夕没有理自己,叉着腰表情狰狞的走到花沫夕身边推搡了她一下:“我叫你呢,你没听见啊。”
花沫夕本想抬手就给她一嘴巴,反正现在她也被花漫莎母女赶出来了,没有什么好顾及的了。可是花沫夕转念一想,如果她动手打了莎母,以白靳觉对花漫莎的宠爱,自己在白家肯定是待不下去了,于是便忍了下来。
花沫夕冷冷的说道:“你好,如果你有需要,你可以找服务生,我没有义务招待你。”
莎母不屑的说道:“我知道你白家的管家,我女儿是白靳觉的未婚妻,我自然是管的着你的。我现在要你去给我倒一杯白水。”
花沫夕没有抬头,没有反抗,只是说了一声:“是。”然后径直走到卫生间给莎母接了一杯自来水,顺便还往里倒了一点洗手液。
“给,你慢用。”花沫夕把倒好的水递给了莎母,莎母翻了个白眼,拿起水杯喝了几口,砸吧嘴砸吧了半天,还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把水咽了下去。
莎母阴阳怪气的嘲讽道:“有什么样的妈就有什么样的女儿,被人赶出来还要费尽心思的往回爬。”
花沫夕伸手把杯子里的水倒在地上,顺手把杯子摔倒边上的墙角里说道:“话不要说太满,我劝你还是先去医院看看你还能活多久吧。”
说完花沫夕头也不回的朝别的方向走去,逃开了莎母却不想又被花漫莎截住。
“呦,姐姐,您也来了啊。”花漫莎提着精美的蓬蓬裙礼服挡住她的去路,她这个肮脏到极点的女人穿上裙子竟然还真他妈的像个公主,花沫夕心里暗暗的嘲讽道。
“不得不来。”花沫夕回答道。
花漫莎笑了笑,完全没有之前莎母那般可憎的嘴脸,但是往往越是这样笑里藏刀的人,越是难以言说的阴损。花漫莎用柔软空灵的声音说道:“我不管你是怎么混进白家的,我都会让你走着进来,滚着出去。”
花沫夕表情冷冷的,仿佛是看透了她那些把戏,道:“随便你。”
花漫莎拽住花沫夕问道;“你会算加速度吗?”
花沫夕还没反应过来,花漫莎踢开了一边垫花棚的底座,硕大的花棚瞬间朝着花漫莎砸过去,花沫夕下意识的想要拉花漫莎,可是花漫莎反而推开了花沫夕,笑容诡异的等着被花棚砸。花沫夕瞬间就明白过来了,她又被花漫莎耍了。
发生这么大的动静,白靳觉自然是第一时间往这边跑。看了一眼呆呆的站在坍塌的花棚外的花沫夕一眼,赶紧动手把花漫莎救出来。
被花棚砸中的花漫莎额头和身上都被刮蹭到了好几处伤口。
白靳觉关切的问:“没事吧。”
没想到花漫莎竟然抱着白靳觉嚎啕大哭:“我好怕,我以为差一点就见不到你了。”
白靳觉把花漫莎拥入怀里,安慰道:“不要怕,我永远在你身边。”
安慰完花漫莎之后,白靳觉起身问站在一边满脸不耐烦的花沫夕:“花棚怎么会突然倒下的?”
花沫夕突然觉得心好累啊,这个智商超高,眼睛也不小的男人真的看不出来花漫莎这点小把戏吗?她可看过太多次了。
花沫夕笑容寡淡,如实回答:“她自己踢开了花棚的底座,自己找死。”
被人扶着的花漫莎,突然情绪激动,眼睛里眼泪汪汪的说:“你胡说,明明是你踢开的底座。”
花沫夕仿佛已经预感到了之后的剧情,按照花漫莎母女最希望的那样,无非是自己解释,白靳觉不听,花漫莎装可怜,莎母帮腔,然后自己被赶出去。
她现在唯一的筹码就是白靳觉,她在赌,白靳觉是不是相信她。
“你为什么要说谎呢?”花沫夕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十分冷静,没有声嘶力竭没有声泪俱下,甚至没有一丝丝惊慌。她只有无奈,花漫莎每次都用这一招,而每次都能让她彻彻底底的称为一个失败者。
“我没有说谎。”花漫莎可怜巴巴的低下头,扯着白靳觉的衣角,小声说道。
白靳觉有些动摇,面露难色。从白靳觉的表情,花沫夕知道她输了,她输的彻彻底底。
花漫莎一看自己胜利在望,马上趁热打铁的和周围的人解释说道:“她根本就不是什么箫管家的孙女,她叫花沫夕,多年来一直窥伺我未婚夫,处心积虑的来到白家就是为了拆散我们。”
白靳觉皱起眉,重新审视着花沫夕,语气冰冷的问道:“她说的是真的吗?”
花沫夕点点头,坦然的说道:“我确实不是箫管家的孙女,但是其他的事情我都没有做过,你喜欢的这个女人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绿茶婊,你怎么就…”
“啪”花沫夕话还没说完,白靳觉一个巴掌扇过来,打在花沫夕脸上,瞬间花沫夕感觉耳朵充斥着尖锐的共鸣。
白靳觉凌厉的眼神像刀子一样残忍的割着她爱他的心,说到底,他还是不肯相信她。
白靳觉站在花漫莎身边,厌恶的对花沫夕说道:“我不许你污蔑她,既然你承认了,以后就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花沫夕痴痴的望着白靳觉的眼睛,仿佛失去线的木偶。她不怕花漫莎母女的羞辱,不怕周围群众的唾弃,她只要他相信她就够了,可是现在他选择相信了花漫莎
花沫夕内心从繁花似锦瞬间变成荒芜一片,她没有过多的解释,转身默默的离开了。之前几天他对她的好,他对花沫夕说的话,仿佛都是一场梦一般。
就算白靳觉说的房子里的东西都是他的,花沫夕也一样的话是真的。那现在花沫夕就是白靳觉连搁在一边当摆设都不愿意的垃圾。
她必须要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