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覃聿就给池映染安排了流产手术。
只是当一切准备妥当,护士却突然告诉他,池映染不见了。
覃聿风驰电掣赶到池映染的病房,整齐的床单,空空如也。
“池映染人呢?”
覃聿赶到池父的病房问池父池母要人,但池父池母都讲不知道。
池映染的去向,不知所踪。
胸口的火窜的老高,池映染害的云苒和她母亲差点死去后,就这样逃了!
覃聿不相信池映染舍得这么离开,她那么处心积虑地勾引他,怎么可能舍得就这样离开?
他回到江景别苑,他相信池映染一定会偷偷回去的。
三年来覃聿第一次主动回他和池映染的家,他在江景别苑等到了天黑,房子始终静悄悄的,没有池映染的任何动静。
晚上,他在他和池映染的婚房睡下了,这是他第一次在江景别苑留宿。
为了守株待兔,他一直不敢睡,再后来,他失眠了。
他心浮气躁地起来喝水,却看到架子上摆着一对情侣水杯。
一个写着池映染,一个写着覃聿,而且两个杯子还放在一起,看着相当碍眼,他将两个杯子都丢尽了垃圾桶。
跟着他找遍了整个房子,再没找到其他水杯。
他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找毛巾擦手时,发现毛巾架上挂着两条情侣毛巾,蓝色的明显有人用过,灰色的依旧是崭新的样子,两条情侣毛巾旁边,挂着一条女式的睡衣。
洁白的,轻纱睡衣,是她那晚穿的睡衣。
看着垂感良好的睡衣,他脑袋里突然冒出那晚她穿着睡衣的模样,只觉得越发口干舌燥。
用力拧了拧眉心,覃聿回到卧室。
他翻找着抽屉,想找瓶安眠药,他总觉得像池映染这样坏事做尽的女人,晚上是睡不好觉的。
可是他拉开抽屉,却看到了他和池映染的合照。
他们的结婚证,也是他和池映染唯一的合照。
红底照片上,男人的神态冷漠又疏离,而女人却微微偏头在偷瞄男人,眉开眼笑,难掩甜蜜。
覃聿低咒一句,把结婚证扔回抽屉。
他翻来覆去地睡了一夜,第二天昏昏沉沉地醒来,习惯性地拉开衣柜选衣服,将穿到身上才回过神来,这不是他的房子,这是他和池映染的婚房。
可衣柜里满满当当都是剪了标签,崭新的男士衣服。
蓝灰色、蔚色、黑色,都是他平时穿的颜色。
覃聿瞥了眼身上的衣服。
合身,是他的尺码。
池映染这个变态,见不到他,竟然弄了一堆他喜欢的衣服摆在衣柜里自欺欺人!
覃聿把衣服脱下来,想叫张妈把衣服丢了,转身却突然发觉,卧室装潢的主色调是冷灰色,窗帘是简约的深蓝色,一点都不像女人的卧室,反而像极了他的房间,甚至连家具摆设都一模一样,怪不得他会认错。
但他隐约记得,三年前卧室的装潢是很女孩子气的。
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池映染这个心机叵测的女人,以为用这些虚伪的东西就可以感动他吗?
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