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带着孩子一起走吗?”
【可以的。】
得到肯定的回答,宋眠意才放下心,眼神中多了一丝坚定。
从前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改变江川祈的命运。
但以后,她只为改变自己的命运!
第二天宋眠意是被人推醒的。
一睁眼,便看见江川祈带着个陌生姑娘站在她床前。
“眠意,这是萧婉姑娘,从前与我是旧识,在投奔我的途中被歹人所伤,她受了惊吓一个人睡不着,我思来想去还是让眠意你帮忙照顾最稳妥。”
虽是对她说话,可江川祈的眼睛却半点没离开怀中的萧婉。
萧婉的手甚至还缠在他脖子上。
两人亲密无间,宋眠意却如同被人当头敲了一棒,头晕目眩。
她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只变成一声苦笑:“是旧识,还是旧情?”
江川祈神情一僵,欲言又止片刻,耳根居然红了:“你、你莫要乱讲……”
萧婉却像被吓到一般缩回手,柔若无骨地朝宋眠意盈盈一拜,
“夫人恕罪,奴家只是一时受到惊吓,奴与江大人是清清白白……”
她这副模样,让宋眠意看得直皱眉:“你也曾是官家小姐,何必一副勾栏做派?”
萧婉一僵,顿时红了眼眶。
“夫人,是我在这里污了您的眼,我这就走……”
她说着转身就要走,却忽然一个踉跄,朝一边摔下去。
“啊!”她惊叫一声,下意识拽掉了江川祈身上的大氅,又带倒了绣架上的虎头鞋,掉进了炭盆里。
宋眠意愣了一瞬,连忙冲过去将大氅和虎头鞋从炭盆里夺了出来。
看着上面被烧穿的痕迹,她心头钝痛。
大氅是她亲手为江川祈做的,虎头鞋更是她为她的孩子做的东西,是她唯一的念想。
她看着被江川祈扶起的萧婉,极力压着情绪问。
“绣架离火盆那么远,你就刚好摔一跤让它掉进去了?”
闻言,萧婉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夫人,我……”
江川祈顿时皱紧了眉头,不动声色地把萧婉往身后藏了藏。
“大氅没了再做就是,虎头鞋做了三年也没有用武之地,又不是重要物件,你何必发这么大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