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程文锦和梁兮若的注视下，我三步一叩首虔诚跪拜。

“那就劳烦妹妹了——”

梁兮若手捂胸口，矫揉造作的和我拜别。

七千八百个台阶，光是爬上去起码要到天亮，梁兮若才不会傻傻的跟着上去。

程文锦留下两个侍卫说是保护实则监督，便与梁兮若折返回府了。

原已经带好了打点侍卫的银两，可没想到留下之人竟有左恒。

不等我开口，左恒已经伸手扶起我。

“少夫人别拜了，这是我兄弟李牧，信得过的！”

左恒扶我的手能感觉到微微在抖。

我抬眼，他不敢与我对视，舔着干裂的嘴低下头。

淮竹已经找他了解过中迷香的前因后果，也再次警告他不要声张。

本来一觉醒来发生如此多事情，我也顾不上回味昨夜场景，可他这羞赧模样让我也不自觉尴尬了起来。

幸好李牧开口说话，打断了暧昧尴尬的场面。

“是啊少夫人，您平时待我们不薄，我们回去自不会乱说。”

“香灰我和李牧去求，淮竹姑娘你带少夫人找间客栈休息吧。”

话音刚落，俩人拔腿就要往上走。

我和淮竹一人拉住一个。

“既然信得过，那还求什么！”

淮竹在客栈点了柱香，燃尽的香灰兑了点料。

我头上缠着布巾渗出点点血迹。

“淮竹，再取碗鸡血，膝盖上也来点，哈哈”

“少夫人，这太多了，只是磨破又不是折了——”

“哎呀，那你抹这，这也少来点——”

忙乎完也到了第二天的傍晚，按跪拜的脚程也差不多该回去了。

淮竹搀扶着我进了大门。

“夫君，妾身将香灰求来了，快拿给兮若姐姐服下吧。”

***裂着嘴唇，颤颤巍巍将手中纸包递给程文锦。

程文锦接过纸包，迫不及待转身离开，一个眼神都没多留给满身血污的我。

“江宁，你看到了吗？他连一个怜悯的眼神都未曾给你。”

我心中升起一丝憋闷，仿佛乌压压的云盖住了晴空。

用着江宁的身体，情绪也似乎也在共情。

不等淮竹打听，翠喜便忍不住炫耀程文锦亲手喂她家姑娘服了香灰，姑娘睡了个安生好觉。

想到自己在香灰里加的蜈蚣屎蛤蟆尿，淮竹怕是睡觉嘴角都得向上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