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兰的气息拂过耳畔,女人柔声地唤他,“阿凛……”
他扣住女人的皓腕,抬头要攫住女人的红唇。
一室暖阳中,男人缓缓睁开深邃的眼睛,从梦中醒来。
他又梦到那个女人了。
夜凛望着洁白的天花板,眼神失焦。
三年了。
那个女人抛下他的三年里,夜凛吃得好睡得好,像是竭力在证明没了那女人自己照样能过得很好。
可偏偏,又总是梦到她。
掀开蚕丝被,笔直的双腿落到地毯上,夜凛将视线落到窗外,喉间溢出一声低喟,拨腿往浴室走去。
宾利的商务车内,助理开始向夜凛报告今天的行程,“下午五点高管会议,晚上有一个珠宝晚宴邀请您参加。”
夜凛语气漠然:“推掉。”
“老夫人让你去……说是温小姐也会去。”
“不去。”
“那个……老夫人说你不去就不给豆丁吃饭。”
“……”
豆丁,是他跟那个女人以前养的猫。
当晚,夜凛一身矜贵深敛的黑色西装出现在晚宴的酒店门口,清冷如玉,气质斐然,惹得周围的女士纷纷侧眸。
刚进入宴会大厅,就有人上前谄媚。
夜凛面无表情地掠过几人,穿过跟着音乐翩跹起舞的人群,找了一处沙发坐下,找侍者要了几杯红酒。
坐着没多久,温卿就来了,一身裸粉的长裙,气质如名,温婉动人,有着淑女名媛该有的的高贵矜持。
她是夜凛名义上的未婚妻。
之所以是名义,是因为外界都如此认为,而夜凛并未亲口承认过。
“凛哥哥,你来得这么早啊。”
温卿嫣然一笑,在夜凛身旁坐下。
“刚到不久。”
两人搭了几句话,温卿见气氛太过冷沉,施施然笑了笑自觉闭上了嘴。
几杯酒下肚,夜凛感到微醺,置下手中的酒杯,起身向服务生询问了卫生间的方向后,便离开了大厅。
擦干手上的水渍,将纸巾抛进垃圾桶内,从厕所出来后的夜凛,看到的画面就是一袭红裙的女人慵懒地倚在墙上,指缝中夹着一只点燃的香烟,说不出的颓靡性感。
夜凛呼吸一窒,滞住了脚步,漆黑的瞳仁骤然一缩。
井歌单手抱着胸,白烟从指缝里飘出,妖艳地看着他,拿着烟却一直没有抽。
看到夜凛,冲他俏皮地眨眨眸子:“夜先生,好久不见。”
有那么一瞬间,夜凛以为是自己喝醉了出现的幻觉。
那个朝思暮念的女人,就这么毫无征兆,真真切切、有血有肉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拨开长腿大步流星往井歌走去,一把扣住她的腕子将她抵在了墙上,手中的烟没拿稳,一下烫到了井歌的掌心。
一秒破功。
“嘶——你等一下,我手被烫到啦!”
迅速丢开烟头用高跟鞋碾灭,井歌抬起手朝自己掌心呼了乎气,疼死她了,回头肯定要起个泡。
“井歌。”头顶,夜凛沉声地喊她的名字。
听到男人干净磁性的声音,井歌莞尔,抛开掌心的痛,抬起藕膊环住了夜凛的脖子:“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