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第三人民医院。
西装笔挺,英俊冷酷的景津律站在病床前,看着病床上面色苍白,嘴唇发青的女子凌厉谴责:“你以为你跳江闹自杀,能改变什么?不可能!”
漆黑的瞳孔中尽是厌恶,景津律压低了声音:“唐娇,你若要死,就死的干脆点儿!一哭二闹三跳江,有意思吗?”
原本着急想要解释的唐娇,到了嘴边的话,默默吞了回去。
垂眸,她看着雪白的床单。
“景津律,我们解除婚约吧!”
她说这话时,景老爷子刚好从外面赶来,一巴掌糊在景津律后脑勺上。
“景津律,你还是不是人,娇娇这样,你还要跟她解除婚约?”
嘴角肌肉抽动,景津律眼神发冷:“爷爷,不是我提的,是她。”
“那也是被你逼的!”景老爷子又是一巴掌糊过去:“景津律,马上滚出去!”
望着瘦弱憔悴的唐娇,景老爷子又是心疼又是羞愧。
“娇娇,爷爷知道你这一年受了很多委屈,都是爷爷不好,你放心,只要有爷爷在的一天,你就是津律的妻子,我景家的少夫人!”
唐娇抬起头,看着毫无血缘,却是出事后第一个关心她的人,忽然就哭了出来。
“爷爷,我是被人撞了不小心掉下去的,我没想着自杀,真的。”
景老爷子看的心里抽痛,慈爱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好孩子,爷爷知道了,爷爷知道娇娇不是糊涂的孩子,爷爷相信你,好好休息,爷爷明天再来看你。”
转身看向景津律:“你,跟我出来!”
————
帝都,某私人医院。
“瑞沉,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坐在病床前,一脸担忧地看着病床上的男人。
景瑞沉没说话,秘书江淮将他扶着坐起来。
老太太瞧着,瞪了江淮一眼。
“江淮,你平时就是这么照顾瑞沉的?”
景瑞沉没理会眼前的外婆,面无表情地看向外公。
“所以呢,这次来又是为什么?”
苏老爷子有些惧怕这个年轻又格外凌厉的外孙:“瑞……瑞沉,景家锦鸿集团现在越做越大,我们苏家……”
景瑞沉抬手打住他们的话,眼神微微示意,江淮立刻递过去一张空头支票。
“一个亿,够了吗?”
苏家老俩口怒了:“瑞沉,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不是来跟你要钱的,我们是想让你拿回你妈妈在锦鸿集团的股份!你有能力,创办了盛世集团,也没有谁会嫌钱多?退一步说,你也是景塑的儿子,凭什么你妈妈当年带过去的股份在景家的锦鸿集团,你却半点儿没有?”
那是属于苏家的股份,凭什么被景塑霸占着?
景瑞沉在支票上填下一串数字,递给苏老爷子。
“我会赡养你们,但并不代表会容忍苏良玉那个巨婴和他的子女。”
苏老太太嘴上说着不要,可手比嘴真,马上接过支票,又忍不住埋怨。
“可你不会有孩子,良玉是你妈唯一的弟弟,你的钱不给他,难道还要给狼心狗肺的景家不成?”
苏老爷子脸色大变,狠狠剜了老婆子一眼,拉着她走了。
是的,帝都商业掌舵人,亚洲最大商业帝国盛世集团董事长景爷景瑞沉,不能人道。
病房内终于安静下来,景瑞沉不受控制的想到了那疯狂蚀骨的两夜。
摊开手掌,景瑞沉看着手中晶莹闪烁的钻戒,好像看到了金水江中奋力挣扎的小脸。
“江淮,去查那个女人的资料。盯紧蓝家和苏家,将那个敢给我下药的人揪出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