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夏志笙后来对她说了什么,梅瑰一概听不进去。她从公司出来后,走了很长的一段路,站在马路边上,看着太阳渐渐落下,梅瑰一瞬间自己和这夕阳一般,陷入深深的绝望之中。
这一仗,梅瑰是真的败得体无完肤。这一段时间,梅瑰把自己的手机设置为飞行模式,躺在自己的大床上,十来个平方的小房子堆满了外卖盒子。
日子一晃就是一个多月的时间,梅瑰终于愿意起身把周围的垃圾收拾一下,接着把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
在这座城市里,梅瑰没有什么朋友,所以在屋子的一个月时间里,也没有人来看望她。就算下一秒死在家里,也不会有人发现。梅瑰冷笑一声,换好衣服,准备出门。她在家附近的便利店里找了一份兼职工作,虽然说有晚班,至少不像在以前公司里勾心斗角。
梅瑰在便利店里的收入是按小时计算,微薄的薪资只能支撑平常日销,至于房租只能是啃老本。梅瑰都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叹了一口气站在收银台边上,看着自动门外的小雨,淅淅沥沥,就像下在自己的心里一般。
“欢迎光临。”梅瑰微微地低头,抬起眸子看到一个女生站在面前,穿着墨绿色的连衣裙,长卷发披在锁骨处。
温芹收起雨伞,眼神落在梅瑰的脸上,很快就垂下眼神自顾自地去挑选商品。两个人虽然没有说完,但梅瑰隐约地感觉到“来者不善”,她伸长了脖子望着温芹的背影,仿佛在打探着什么。
温芹在冰箱里随意挑了一瓶牛奶,走到收银台。
“八块五。”梅瑰扫码后,将牛奶递给温芹。
温芹拿过牛奶,没有马上离开,她的指尖划过收银台,思忖了几秒钟。
“我回来了,一直在他身边。”温芹说完,拿起雨伞,很快就走出便利店,撑开雨伞消失在黑夜里。
梅瑰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温芹是什么意思。
一直在他的身边?
他又是谁?
虽然梅瑰在此之前一直没有见过温芹,但是今天她此番来,说的这句话,梅瑰却像明镜一样。
或许金屋藏娇的那个“娇”不是别的女人,说不定就是自己。
梅瑰深吸了一口气,关于夏志笙的一切,她都不愿意再提及。如果说温芹今晚来是宣誓主权,那么她赢了,因为此时此刻的梅瑰根本没有想过和她去争什么。
日子又过了大半个月,连续几天的晚班,梅瑰觉得身体有些乏了。最近的确有些奇怪,老会觉得有些困意,回到家里,倒床就睡下。
不仅仅是睡意朦胧,而且在饮食方面也和以前不一样,食量也增加了许多。渐渐的,梅瑰觉得有些不对劲,她想起两个月之前买的避孕药,好像一直都没有再吃了。
不好。
梅瑰心中一阵不妙,自己怎么会把吃药的事情忘了?
梅瑰怀着不安的心情去了药店,一回家就跑到洗手间,将门关得紧紧的。半个小时后,梅瑰手里拿着四个细细的长棍,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仰头叹了一口气。
“该死。”梅瑰闭上眼睛,低沉道。